嗯?
“……”谢雪衣生气了。
你们秀恩爱,有必要伤害我吗?
顾思远冰寒的目光扫向阮离:“入门三关皆过,谢雪衣已是我仙宗之人,阮离,你身为先入门之师兄,自当对其多加爱护教导,怎可这般轻言侮辱,太玄精神何在?宗门清律可记?”
此言冷极重极。
在场之人皆是心中一颤。
阮离这个当事人更是。
尤其他自入山之后,有纪景寰一路相互,还从未被人如此疾言厉色,当即神态瑟缩,几乎心魂不稳。
谢雪衣手托下巴,看着顾思远舔了舔唇。
嘿嘿,真威风啊!
一旁的纪景寰则微觉尴尬。
他劝慰阮离道:“阮离,向雪衣师弟道歉,我昨晚果真未跟雪衣师弟在一起,昨天到早上,我其实一直在给心池疗伤,直到刚刚才回的房间。”
然而,这话一出,却是火上浇油。
阮离的脸色更是彻底扭曲了:“你说什么,你昨晚一直跟肖心池在一起?”
相比起其他人,肖心池才是他最大的对手,毕竟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从肖心池那里偷来的。
他死死瞪向一旁一直沉默的肖心池:“这是真的,你怎么敢,怎么敢……”
肖心池心虚地微垂头:“表哥,对不起,但纪师兄真的只是给我疗伤罢了。”
“不要脸的东西。”阮离抬手就要甩他耳光。
纪景寰一把抓住那手腕,蹙眉冷冷道:“阮离,你疯了吗,心池是你的亲表弟,他昨天抵抗邪道,出了大力,深受重伤,我若不帮他疗伤,只怕日后会对他的修道根基有损,你难道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这故事还一波三折啊!”旁观的燕渺渺感慨道。
易千秋淡声道:“纪师弟情缘太好,也是麻烦事。”
顾思远神色漠然,这一帮被情爱冲昏头脑的蠢货。
他对着纪景寰三人寒声道:“几位师弟适可而止,尔等情爱辗转之事,回山后再妥善处理,灵舟马上要进宗门,现在全部列队等候,否则,若被护山大阵绞杀,便只算尔等罪有应得!”
丢下这句话,便青袍一摆,往灵舟舱外走去。
纪景寰看着顾思远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
自己在太玄仙宗之中,一直是最拔尖的那个。
在昨日之前,甚至就连同为一山首席的顾思远,也从不曾被他放在眼中。
当初因阮离的任性,而错过太玄大比,失去所谓的大师兄之位,自己也压根不在意,因为清楚明白,在宗门所有人心中,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师兄。
事实也确实如此,顾思远得到了大师兄之位,反而愈发阴郁堕落。
但是,今日的顾思远,不,或者说从昨日开始,这人仿佛就换了副模样,周身气势压迫感十足。
现在,更是几乎指着鼻子在教训他。
他纪景寰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被同龄人这般居高临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