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阮离瞪圆了眼,话到一半又闭了嘴。
不过,在场的人已经反应了过来。
有弟子道:“我好像是在三楼看到纪师兄了。”
“嗨,我想起来了,今天上午是紫极山的论道大会啊,按照惯例,论道结束大家都会来功法阁一趟,选择、更换灵技。”
“对,对,之前好像还是纪师兄带他们过来的,我说呢,刚才功法阁里怎么全是紫色法衣的弟子。”
正说着,功法阁里出来了一波人。
入目的清一色紫衣,只夹杂着少数的青衣、白衣、红衣等等。
他们原本是在阁中挑选功法与灵技的,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好似是大师兄和纪师兄约战,当即都放下了手中玉简,兴致盎然地跑了出来看热闹。
“真的要约战吗?在哪儿啊?”
“我到时候一定去看,回头让那个谁也别闭关了,这大战不看抱憾终身啊!”
“对啊,我觉得纪师兄早该和大师兄打一场了。”
肖心池看事情越闹越大,传得人越来越多,苦着脸看了阮离一眼:“表哥,你刚刚不该故意找大师兄的茬。”
阮离原本是满心的慌乱,但此时肖心池一开口,他心中却只剩下着恼了。
肖心池这个贱人,就会装得多善解人意,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我怎么了,我说得不是实话吗,如果景寰哥不是因为救你而受了伤、修为不稳,就算现在跟他打一场又怎么了,明明景寰哥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
刚刚从功法阁里出来的弟子,有几名是青辰山的,他们自然向着顾思远。
闻此言,立刻大怒道:“你们紫极山也真是有意思,五山大比的时候,不守规矩被废除决战资格;现在大师兄高风亮节,给重新挑战的机会,又拿什么受伤做借口……”
“呵呵,反正扯出这事那事的一堆借口,就是不愿意堂堂正正打一场,学着凡间的三教九流,只会嘴上功法、在背后嚼人舌根。”
“哼,照这么说,其实我才是你们紫极山首席师兄了,你问我为什么,那就是没理由,因为我觉得我就应该是,我觉得自己肯定能碾压你们紫极山所有人。”
“哈哈哈,师兄,我也觉得你该是紫极山首席,毕竟这思维模式就跟紫极山一个样啊,都是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打过,只要有嘴就行了。”
这话里的挑衅意味,难以掩盖。
紫极山的弟子立刻也不干了:“你说什么,你敢侮辱我们紫极山!”
“你们找死,有胆的来打过!”
功法阁门口彻底成了一锅粥。
青辰山的几名弟子看着对面数十近百人,心里顿时有些讪讪。
今天真他妈不巧啊,刚好是紫极山的论道大会,那帮紫皮人一大半都跑这功法阁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一步,平稳有力,很好听。
一道挺拔修长人影走了过来,将他们几人挡在了身后,一人直面那群情汹涌,嗓音清冽:“既然要打,那就从我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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