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她唤我,我把头埋地更低。
“春儿,你的脸红了。”
第一次,终于得偿所愿,我把巴掌甩在了河雅脸上:“人不能这么无耻。”
河雅捂脸委屈地看着我,我冷漠地和她对视:“不要骚扰我,你觉得好玩的事,在我眼里来看就只是无聊而已。”
“真就这么讨厌我吗……”河雅低声问着,眼神有些受伤。
用着可怜兮兮的表情注视着我的河雅,难道感觉不出我对她的反感吗?她这么狡黠一个人,肯定从开始就注意到了,但却一直乐衷于为我制造新的不良情绪。是想看我能坚持多久?还是喜欢看到我发怒的样子?
我突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对于河雅这种人,越是疏远她就越是贴地紧,也许无视她只会适得其反,激地她戏弄的心思更加强烈。而最明智的解决方式其实应该是让河雅早日意识到我是个乏味而无趣的人,那样之后,捉弄的心思自然就淡了。
我应该对她百依百顺,而不是违逆她,或者妄想反抗她。而这个“百依百顺”又必须掌握好一个度,稍微过了就会弄巧成拙,让她看出我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样的事情我以前从没做过,没有经验,也没有堪比河雅那令人难辨真假的演技,只能一步步慢慢摸索——摸索怎样去取悦一个人,然后让那人觉得索然无味。
“没有讨厌你。”我重新躺下,侧身朝里。
“真的?”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没来由的高兴。
“嗯。”
我闭上眼睛,河雅的手指再次落在我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揉抹着,我在心底长叹了口气。
那夜河雅没有再做别的什么,涂好黑玉膏之后就规规矩矩地在我身旁睡下了。也是那夜,半睡半醒间总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舔我的脸,去挥,又什么都没有。
隔日早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立在床下的河雅,她理着衣袖看上去格外的神清气爽。
这是第一次在我醒来之后河雅还在的,我颇不习惯。同榻而眠虽然已经不止这一次,但一大早看着她更衣就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她理好衣袖,又正了正衣襟,把长发往一边拨了,取了红带子系好。不知怎么,我看着那条带子觉得特别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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