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共处一室,河雅又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面色如常地从枕下掏出黑玉膏让我过去。
我犯难地呆站着,一试失败,又被河雅的言辞刺激,我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贸然行事。她好耐心地朝我挥着手,眉目带笑,那笑也极温润,难得地在我面前露出谪仙的模样——但我怕那又只是诱哄而已。
慢吞吞地挪过去,她解我衣带的时候我紧张到出了一头的汗。她的动作刻意放地很慢,手指绕着带子一点点拉开。因为低着头,她的气息全部喷吐在我的衣襟,却仿佛穿透了它,直接烙向我的皮肤。
我忙抬起头,河雅的黑发柔顺地垂在左肩上,几丝散落的拂在脸际,她撩到耳后,我的视线便落在她的耳尖上,灯光下亮到透明的耳尖,泛着一点点粉红。
我迅速转过身,缩着脑袋说:“我自己来。”
“……哦。”
越解越乱,我不停深呼吸,河雅是想做什么吗?是不是玉池没有做完……她想继续?可是、可是我……手指紧拽着衣襟,我咬牙半晌没动,河雅在身后催促道:“春儿?”
脸又该死地开始发烫,我的心跳很快,因为听到了河雅为自己解决需求时的声音,本来对这事抱着的简单的牺牲精神不由大受冲击,我不得不重新思考,难道真的需要这么做吗?难道真的只有这样一个方法能让河雅对我失去兴趣?
心里七上八下无法平静。
“春儿?”河雅又唤我。
“我……我今晚……不想涂药……”
“怎么?”她戳我的背,我绷着身体不去看她,她绕到我跟前,我又想转身,她却快我一步握住我的手:“做什么和自己的衣襟过不去……你看看,指节都泛白了。”
她强行掰开我的手,快速刮下我的衣服。我捧着胸背对她,她没说什么,直接拔开了瓶塞。
她的手指似乎带着魔力,黑玉膏抹上去所引发的麻痒,痒的不是我背上的肌肤而是我的心口。
“你冷?为什么一直在抖?”她在后面边涂边问。
“……这确实……是黑玉膏?”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
河雅轻咳了两声,手指在我背上画圈:“春儿……”
我紧张到几乎连发根都要竖起来:“……什么?”
“明天帮我清理清理书册吧,那些很稀有的孤本我不放心让毛手毛脚的丫头们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