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事?”河雅领着我往屋里去,我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影子亦步亦趋。想到最后还是取了个折中的法子,问道:“你和岛主……怎么样了?”
她脚下不停,从错列的书架间穿梭:“不怎样。”
我绞尽脑汁:“你不要……去看看她?”
她突地停步,我差点撞上去,她转身:“今天怎么对我和她的事这么上心?”
我立刻否认:“没有。”
她不再说什么,继续朝里走,指着最靠边的一排书架道:“在那边,其实你若是在岛上无聊了,誊写这些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我哪有心思关心这个,满脑子都是怎么开口和她说离珠的事。她在架子上找了一会,抽出一本递给我:“看看。”
说完又折回架子前。
我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眼神飘忽,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偷看河雅。河雅的眉形很漂亮,略低着头的时候就更显完美了。我琢磨该怎么再开口提及,河雅却似是有所感知,狐疑地把目光投过来,我马上认真地盯着手里的书。
“拿反了。”
面上一热,把书正过来,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趁着河雅不注意又开始看她。直接说的话对离珠就太没有道义了,但拐弯抹角地说话我实在不擅长啊……
河雅安静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本,我却心浮气躁怎么也静不下来。说来也奇怪,这虽然只是嘴皮子动一动的事情,但时间拖地越久我越不想告诉她……越不想告诉她心里就闹腾地越厉害,自己也不明白在闹腾些什么。
“感觉怎么样?”河雅问我。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指了指我手里的书,我“啊”了声,支吾道:“还……不错。”
“很有意思对不对?”
“……对。”
河雅垂头摸了下鼻子,凑过来拿起我手上那本随便挑了页读起来:“这一夜,翠倚红偎,香温玉软。颠狂凤女,春迷洞口之云”,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瞥向我,“前度刘郎,夜捣蓝桥之杵,直到明日午间方起。”
什……这是什么东西啊!!
河雅跳过几页,一目十行:“哦,这个有意思,你听听,‘兰质未灭心先荡,莲步初移意已催。携手问郎何处好,绛帷深处玉山颓’。”
读着这样内容的河雅,一本正经地好像是在诵读传世名著,毫无任何的羞耻之心。我瞠目结舌,又觉得双耳泛热,河雅似笑非笑:“再读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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