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了。”
“不……不疼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不疼了。”
“那好,那好……”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好耐心地等了她一会,她又不开口了,我说:“先回去了。”
河雅大步从船上跨下来,边绞头发上的水边道:“那我送送你。”
“昨夜不需要,现在就更不需要了。”
听了这话,她立时停下绞水的动作。
她垂在股间的尾巴末梢稍稍卷起一个小圈,看去十分可爱。我看着,微微笑了笑,转身走了。
绕过成片的假山,我瞧着脚下的路,走地格外迟缓。
祝灵岛上环境怡人,掐着夏末的尾巴,绿意盛到荼蘼。以前跟着山猫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自由地在岛上转过圈,就是如今这样漫无目的的行走,也是生平第一次,所以,我迷路了。
当初逃出祝灵岛本身就是瞎打瞎撞,被逼地急了,慌不择路倒被我闯了出去。现在来想,对那时逃脱的线路是没有一点印象了。
刚才去暮归湖,也只是见着路就走的后果,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方位概念。
我停了下来。
我确信,自己对现在身处的这个葱葱郁郁遮天蔽日到几乎看不见妖奴的所在,没有一丁点印象。
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山石盖在碧到妖艳的树叶间,暮归湖已然没了踪影。
并不觉得心急,反正整日都是无所事事,不妨这样多转几圈,倒是可以打发不少时间,就只怕妖无蓝见不到我人影,免不了要大惊小怪一场。
我随心所欲地走,见到岔路也完全凭感觉,走了好一阵,终于发现这地方有点古怪——我走不出去。
不会碰巧让我撞进了禁地吧?我想着,在沿途留下记号,绕了很久,一抬头,发现自己用石子堆叠的标记就在前方。
难道不仅仅是走不出去……而是根本就在原地绕圈?
我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结果同上。
这才觉得有点心燥,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最头疼的,除非能看出这阵法的蹊跷,否则哪怕冲地头破血流也出不去。
而祝灵岛上的阵法,随便一个,我恐怕就应付不了。
不是妄自菲薄,离珠的地盘,任我坏了规矩想逃就逃的意外,估计是百年难遇。
我找了处干净地方坐下来,身后灌木被风吹地飒飒作响。
我在想除了被人找到这个可能外,是不是还有别的暂时没意识到的方法可以离开这里?
思考无果,于是我托着下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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