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冰天雪地,房间内温暖如春。
挨着河雅我迷迷糊糊就要睡去,她也呼吸匀称,是进入睡眠的前兆。我扣着她的手指摇了摇,轻喃道:“河雅……你不能在这儿睡过去……无蓝一早要来的。”
“嗯……”,她从鼻子里发出个音,过去好一会,接着先前的话低声回道:“不急,她来之前我再走……”
“她很早……就要来了。”
“没关系……我好久没见你了,我想你。”
嗅着属于她的气息,我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我被河雅用吻吵醒。大脑慢了半拍,等我即将跟上她的节奏,她已经抽身坐起,当着我的面开始往身上裹衣服。
我迷茫地看着她,脑内突然一个激灵:“无蓝来过了?”
河雅笑着摇头:“现在还早。”说着衣袖一挥,窗户立即大开。我看过去,天色还是黑的,只是因为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外面有种朦胧的明亮。
河雅弯腰从床下捞出靴子,举到眼前一看,无数个齿印嚣张地挂在上面。她扔下靴子对着床底大骂,我也趴过去往下看,白尾正安逸地团在中央睡大觉。
我轻笑了两声,河雅歪头看我:“你笑什么?”
我扭头不看她:“随便笑笑。”
她又从床下掏出一只靴子,一看,大笑起来。我也看过去,然后我对着床底开口大骂——白尾竟把我的靴头给咬破了!!
白尾耳朵耸了几耸,睡地正香。
河雅由大笑改为憋笑不止,我说:“你笑什么?”
她套上靴子:“随便笑笑。”
河雅跳下床,衣裳空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走起步来衣带飘飘,好像是比之前瘦了很多。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了,过了会,拿着茶杯走过来。
黑发搭在额前,看上去她的脸小小的。绿眸半掩在黑发间,图腾又探出朱砂红的流线,整张脸有种妖冶的奇异魄力。
我正觉得喉咙里焦渴地很,看她这样来了,不由地十分开心。她一手揽住我的肩,我靠在她怀里,就着她的手把水喝了进去。
甜津津的,我又喝了一口,奇怪道:“味道不太对?”
“你的声音有些哑,我在里面加了蜂蜜。”
我正要说什么,屋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托盘扣在门上,发出“咔”的一声。我吓地跳起来,河雅立刻把手指抵在我唇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看着她,她一手放下茶杯,旋儿卷起床边大氅,在妖无蓝推门而入的前刻,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咦,你已经起啦?”妖无蓝放下托盘,掀开盅盖,嗅着香气道:“鱼汤,这汤可稠了,快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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