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雅撞撞我,说:“饱了没有?”
我低头拍掉沾在衣裳上的馒头屑,河雅动手揉我的头发,揉完就把手搭在我肩头,嘴唇凑上来在我的头发上吻了吻。
这些天我已经习惯了她这种级别的骚扰,与其脸红脖子粗地和她抗争,不如四平八稳眉目不动地随便她。
河雅掰着手指头说:“你已经好多天不理睬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啊,我可是难得这么哄人开心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唷,快笑一笑,好春儿,来来来,笑一笑嘛,不然我可走啦!”
我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她,又面无表情地把头扭回来。
她苦笑,收回手抖开行李,正取了毯子要往地上铺,突然就见朱凤幼拉着冷夏拼命往这边跑。河雅迅速站起来,只见她们两人身后尘土飞扬,“得得”的声音听着似乎是马队来了。
朱凤幼跑到近前,行李也不管了,喘着粗气道:“快,快,快跑!他们追来了!”
河雅难得见凤幼这么狼狈,打趣道:“仇人杀上门了?”
“是仇人就好了!”冷夏这句话带了十足的哭腔,河雅收起笑,朱凤幼已经带着冷夏又跑去好远。
我也摸不着头脑,但我与河雅并不担心后面所谓的追兵,可是看她们俩这样逃跑实在太吃力了,河雅捡起一根小树枝,平地画了条弯弯绕绕的线,画完便扔掉树枝拍了拍手,说:“春儿,走了。”
我默默站起,跟河雅往朱凤幼跑的方向走去。可是没一会就见朱凤幼抱着冷夏坐在地上,满手的血。
“怎么了?”
“夏儿划伤了腿,不能再跑了,血越流越多。”凤幼拧着眉心,撕了衣裳去堵伤处。河雅拦住她,只道:“别忙。”
冷夏已经急哭了:“凤幼,我没事,我们快跑吧,要是你被抓回去……”
“他们已经回头了,不信你们听,没声了。”
河雅看了下冷夏小腿上的伤口,转身从行李里翻出一个小瓶子,撒了些粉末在上面。说来也奇怪,那粉末撒上之后血就立刻止住了。
凤幼支着耳朵听,确实没声音了。冷夏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的,哭地更加厉害,当即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是朱老爷共得一子一女,那朱凤幼因为事事有个哥哥挡在前头,活地可说很是潇洒,但朱大少爷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一直疯疯癫癫不见好,大夫道士请了不下少数,什么偏方都试过,就是没个管用的。朱老爷急了啊,这诺大家业眼见着没法交托,就把主意打到了次女凤幼身上。他给她寻了门亲事,男方也是洛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再有头有脸也不成啊,大婚前夕,朱凤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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