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我脑中徒剩大片空白。
河雅把我压在墙壁上,唇齿间全是血腥味道,我迷迷瞪瞪任由她吻,这带着鲜血的亲吻纵情到不顾一切,我的心脏因为她的气息而一缩再缩,最后猛地膨胀,在临界之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我揪到了她的长发,身后的哪扇门被她撞开,她拐着我的胳膊将我带进去。门关上的片刻,沉寂室内发出惊心的动静,我突然从巨大的惊愕中清醒过来,在河雅吻上时用力推开了她。
她倚着墙壁下滑,拿头抵着墙,微侧过来看我。我喘气理清头脑里乱七八糟的线索后为她点上一盏灯,开门出去。
“我想你。”
河雅的声音在背后静静响起:“春儿,我想你是不是消瘦了,会不会过地不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就连来时的路上也在想,要是你不与归迟在一起,我要去哪里寻你?不过没有关系,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总会找到你。”
我的后背瞬间僵硬,垂头盯看雕在门把上的花纹,许久,转身笑道:“是么?”
河雅抬头看我,她极少处在这样的劣势下与我对视,碧绿的眼眸嵌在苍白的容颜上,美地不详,却又妖气冲天。我心里一刺,将拉开的门重新关上,换了副轻松的口吻问她:“想我?想我什么?我的身体还是我的愚蠢?”
她好一会没有说话,我脱下外袍甩到她脸上。她在布料袭来的前一瞬闭上眼,后又轻轻扯下盖住脸的袍角,幽幽双眸一眨不眨注视着我。
我不知为何心里一抖,却撑着唇角挂出冷笑:“你不是要?”
说着剥开里衣,柔软的料子从我身上滑下去,堆在脚边化成一团月白的流波。河雅低头,过了好久,久到我就要支持不住,她才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衣裳。
我吸了口凉气,河雅的整条右腿都裹着绷带,血迹渗透白布,点点浮现出来,好几处的血根本就没有止住,绷带已经透湿。
她用手心贴住脸,拖着伤腿向我走来。走动间长发飘动,现出瘦削身体上斑驳的伤痕。
河雅走地很慢,她就这样走近我,隔着十几年的光阴这样走近我,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整颗心不住下坠:“是谁伤了你?”
她身形一晃,放下手,眉眼间满布悲伤。
我克制发颤的尾音,强自加深那一点冷笑:“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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