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才开始降温,靳青川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是怀着怎样的耐心,准备了这些呢?
秦寒枝不愿再去深想,她别开眼,随意拿了一套衣服,拎着走了出去。
靳青川这一睡睡到秋日的浅金色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睡得浑身暖洋洋,习惯性地去摸身边,却又摸了个空,她一怔,浅棕色眼眸清醒了些,才想起凌晨的事情。
哦,原来秦寒枝已经去上班了啊。
她摸着身边那属于她的另一半的位置,因为主人离开太久的关系,那一片已经完全没了温度,变得有些冷硬,她的手指渐渐发凉,完全清醒过来,却也不想起床,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有些惆怅。
不知道有多久,她没有跟寒枝一起起床、一起洗脸刷牙、再互道早安了。
或许是她黏人吧,结婚以后,她总是很喜欢和秦寒枝待在一起,这是她的合法妻子,日后要在一起度过一辈子的人,她黏秦寒枝,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是秦寒枝她显然不这样想,不,或许是因为她太忙了,这些年,秦氏在秦寒枝手中越做越大,女人的闲余时间,也如秦氏那些精英骨干被压榨的精力一般越榨越少,所以能够匀给靳青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可是,她只是想跟秦寒枝一起睡觉一起起床,可以的话,一起吃个早餐,送秦寒枝出门工作,然后她在家里,做她自己的事情,这样也是一种奢侈吗?
或许是吧。
因为无论靳青川如何希望,秦寒枝还是日复一日雷打不动地,早出晚归。
有时不归。
秦寒枝确实是早早地就去了公司,公司起先没人,她加班看了会儿因为昨晚的牌局而积下的几份文件,乍然闻到咖啡的醇香,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天光已大亮。
“秦总,您吃了吗?需要我为您准备早点吗?”
二助小陈递上咖啡,适时关心地询问一句,秦寒枝摇头:“不用了,是不是要开会了?”
小陈对答如流:“还有二十四分钟开会,您有什么吩咐吗?”
秦寒枝正欲开口,却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痉挛,或许是因为没吃早点又喝黑咖啡的缘故,有点不适,难受间素手一扬,几滴咖啡洒落,正巧落到了办公桌上摆着的相框上。
小陈低呼一声,忙去擦拭,很快将相框擦得光洁如新,将之重新摆到秦寒枝面前,秦寒枝看过一眼,神情忽然又有点沉默。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把那几份文件递给小陈:“发回去,告诉他们再改。”
她虽是在吩咐工作,目光却一直盯着桌上的相框,连小陈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注意。
那其实是挺简单的一个相框,只是因为里面的照片太过美好,所以就连那方方正正的相框,都显得不平凡起来。照片里是她跟靳青川,那会儿两人新婚,靳青川缠着她玩儿,被去她们家做客的李曼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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