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是醉了,醉的过分,于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但青川是清醒的,所以青川疑惑于秦寒枝今晚的黏人,但青川也不阻止,她很受用。
睡觉时,青川亲亲秦寒枝的脸颊,有些回味:“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或者,也不用这么乖,每天晚上像这样主动抱抱我都好呀。”
秦寒枝醉了,听不见她说什么。
长夜寂寂,醉鬼秦寒枝在乱梦中浮沉,她的呼吸很重,睡着睡着,额头上析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睡得很不踏实。后来不知何时,靳青川被她的呓语弄醒,先是一声短促的“不要”,靳青川睁开眼睛关心地看向她:“寒枝?”
黑暗中,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靳青川伸手,想去摸摸女人的额头,却在这时,听见秦寒枝猝然从睡梦中喊出一声“璟秀”。
“璟秀!”
她喊的很大声,自己却没被惊醒,只是不安地弹动了一下胳膊。
靳青川伸出的手凝滞在空气中,什么?
秦寒枝的呼吸急促起来,又喊了几声“卫璟秀”,好几声呢,靳青川听得清清楚楚,连带着女人声音中的那种痛楚也听得极清,靳青川原本还有些懵懂,后来,她听见秦寒枝梦呓道:“不要走......”
靳青川的心倏然沉了下去。
就像是被人活生生从胸膛中把心脏拽了出来,无情丢进冰冷的潭水中,下沉、不住下沉,靳青川躺在那里,秦寒枝的梦呓继续,而青川的眼睛里,渐渐蓄出了湿意。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璟秀,卫璟秀。她的妻子喝得烂醉,在梦中呢喃出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带着那般强烈的不舍与依恋。这个人她很熟悉,卫璟秀啊,她的好朋友、好姐姐,她本以为秦寒枝对卫璟秀也是对待朋友那样,但现在她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靳青川心慌得不行,眼泪不停从那双笼着薄纱的眼睛里滴落,她实在难以忍住,伏在被子里,低低呜咽起来,后来连身子也深深地蜷缩起来,似乎痛极,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那些痛苦尽数化作眼泪,流淌而出,打湿了被子。
秦寒枝的呓语很快停下,可青川的眼泪停不下来,她哭了很久,直到双眼肿得再挤不出任何泪水,她无力地躺着,直到天光大亮,她翻了个身,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没有看床上的女人一眼,踉跄地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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