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伊和玛塔的身子很快交织成了一道残影,玛塔从未见过这样的路伊,那张脸上带着残忍和坚决。
这是她所熟悉的。
可是她所不熟悉的东西更多。
那是,希望。
“士兵E49749!”玛塔觉得路伊的每一记拳风都带着十足的杀意,堪堪往后一仰避开了她的攻击,“你要背叛我吗!”
路伊小腿猛地蓄力,突然凌空跃起,左手捏住玛塔的手腕,右臂回折,死死压住她的脖子,森然地带着被束缚的玛塔冲四周看不见的伏击说道:“玛塔在我手上!我看看是谁敢担起猎杀长官的罪名!”
阿尔米等级森严,注重的永远是指挥位的上位者。
四肢可以折断,反正基因部会源源不断地提供新生儿入伍,可是从中遴选出来的高级指挥官永远是安全的首要保障。
果然,这话一出,回应她的是甬长而可怕的沉默。
“我敢。”
忽然,一声轻轻的呼吸在她耳边吹起。
噗嗤一下,是利器没入血肉的擦响。
路伊嘴角一抽,加大了手里禁锢的力度,却觉得控制力在急剧流失,她知道匕首上一定涂了什么东西,此时越是距离大脑远的地方控制力越差,路伊不做不休,一口咬在玛塔的脖子上,像一匹走投无路的孤狼,尖锐的牙齿扎入结实的皮肤,四肢还在努力地企图制造混乱,路伊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咬破对方的血管!
可是好景不长,玛塔从她的束缚中挣脱开来,露出反手刺在路伊小腹中的一截黑色的刀柄。
锋利的刀刃全部没入,只有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刀柄流出来。
滴答、滴答。
路伊把玛塔后颈处的一小块肉咬了下来。
“你可能已经忘了,”玛塔却像是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走了过来,重新握上的刀柄,看着路伊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的匕首,还是我教你怎么握的。”
说着,她甚至还把匕首握着拧了几圈。
绞肉似的疼。
一记麻醉弹及时打入路伊的后颈,配合着匕首上微量的药效,让路伊更加迅速陷入沉睡。
“上面涂了迷药。”玛塔看着渐渐失去了意识的路伊,语气听不出起伏,“我本以为我们可以用更平和的手段解决这场纠纷的。”
可惜没有。
无数士兵在玛塔的令下从暗处涌了出来,层层包围住两人。
玛塔随手把匕首往地上一扔,立马有人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作为作战记录的一份物证进行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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