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偏了偏头,金色的发丝落到路伊的锁骨里,勾勒出好看的曲线:“你想吗?”
路伊沉默了一下,突然用力伸手勾住安格尔的脖子,把她一揽,翻身而上。
“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路伊的动作带着一丝凶狠,似乎是在发泄某种积压已久的困惑。
长驱直下,一往无前。
永生——或者说永远的成立是建立在欲望的前提下。
梦里的玛塔对她说“永远在一起”,也许是只是不甘心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同类”被“异化”。
书里提及的永远,无一不是对某些东西留恋。
权利,金钱,感情。
路伊一只手环住安格尔脖子,犬齿却落在她的喉咙上。
轻轻一咬,分不清是毁灭还是挑逗。
安格尔的指甲陷入路伊后背的皮肉里,猫似的挠开血淋漓的爪痕。
然而这种程度的痛感就像是欲望攀升的催情剂,只能让路伊下滑的手指愈发灵活。
安格尔永远都有这样的本事。
与其说是梦境——倒不如说是思考带给她的困惑永远都能被撩拨而起的篝火舔舐殆尽。
噼里啪啦。
衣料和皮肤带起一阵暗蓝色的静电流。
可是如果没有想要长生的理由,那么无尽的生命对于她而言只会是一个无期徒刑。
不是联邦法律上规定的以一百五十年为限的那种,而是真真正正的,无期徒刑。
——“不过我不介意死在你的床上。”
路伊又想起刚刚安格尔冲她说的话。
她像个昏庸的帝王这样想着:如果是这样的死法,想起来也不赖。
“好。”
然后她听见了安格尔在呻|吟中,破碎而出的一个音节。
西洛伊斯只臣服于欲望。
纵情声色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没有期待。
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抱有任何的期待。
所以她愿意溺死在欲望的海洋里,但却绝对不为了这件事情而期待永生。
所以安格尔弓起身子,身上的吻痕在黑暗中悄然绽放,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怒放的时候,她只不住的颤抖,盘在路伊身上,吐出的鼻息都带着诱人堕落的暧昧。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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