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直接, 潜移默化。
普通人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个东西。
如果精神阈值稍微强一点的人本能的发现了这个异常, 企图向身边的人反应这个情况,就会被周围已经被同化的人用异样和不解的眼光相待。
因为星网对精神的影响是绝对根深蒂固的, 所以人们碰到异见的时候甚至会变得偏激。
那些发现不对的人为了自保开始沉默。
星网上出现的讨论话题在出现的一刹那也被抹消。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样刻意的管辖和绝对的放任异曲同工。
察觉到的人无论是现实和网络上都被隔离, 进而开始自我怀疑, 愈发沉默, 甚至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而这段的等待时间,他们足够被持续增强施加影响力的星网给“感染”。
“不和谐的声音就像是烛火, 只要把氧气全部吸走,它们就会独自熄灭,窒息而亡。”
罗德负手而立, 站在一幅巨大的屏幕面前,上面用红灰标记了所传播的程度。
证明被彻底打下烙印的全灰没有,但愈是着反抗力量的鲜艳红色也很少。
烛火在黯淡。
迟早有一天会消失。
“控制仪呢?查到路伊的下落没?”罗德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他身边站着莱利和杰弗里,两个人正是整个计划的核心人物。
他们知道所有的过程,但对目的和原因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习性和记忆可以直接编辑的话,他们也许就是被编辑出来的最受政治家喜欢的那类研究人员。
既不知晓,也不关心。
他们只是活在梦里。
杰弗里回道:“追踪断在了东北星域域外将近半光年的距离……卢卡斯正在摧毁信号塔,我们现在对域外的情报越来越少了。”
罗德垂下眼眸,似在沉思。
鼻梁上驾着的金边眼镜反着灰红的光。
情绪和思想都是可以被传染的。
精神阈值的发现——绝对精神和绝对物质的结合提供了这种可能。
大脑是一个人最为隐私的空间,旧地球时代的人们没有找到“门”,所以在观察世界和被世界影响的时候都是隔着五感参与。
就算历史上记载着曾经出现过一些极端威权时代,也总有人会抵制这种影响,迸发出相反的观念。
反抗建立的后时代既得利益者们会将其烘托为“人性的光辉”。
然而哪怕是“人性的光辉”们所唾弃的著名生存之道——双重思想——也默认了双重中的某一层在大脑内部存在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