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大碍啊,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不过谁让你到这来的,你个没名没分的小徒弟,胆敢擅闯禁地,当心为师让你回去关禁闭。”徐岁宁说着没什么威胁力的话,听着倒像是情侣间的情趣。
一阵微风吹来,水面微波荡漾,让人觉得有些痒痒。
徐岁宁仰头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徐岁宁冷不丁地突然说道:“别对着你的师尊硬,这样很不礼貌。”
韩璋在冰寒刺骨的泉水中依旧涨红了脸,但他并未辩解,只是飞上岸,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法袍递了过去,“师尊该回了,再泡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
徐岁宁轻轻「嗯」了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水珠从身上滑落,最后再滚进泉水中。
韩璋突然慌张地低下了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耳边传来师尊略带喑哑的嗓音,“替为师穿衣吧,浑身软的没有力气。”
韩璋就像是刚安装上手脚,笨拙地替徐岁宁穿上法袍,偶尔触碰到对方冰冷的肌肤,就像是触电似的立刻弹开。
徐岁宁半垂下双眸,看着韩璋头顶随风飘动的红色发带,忍不住勾起嘴角,还真是个傻徒弟。
韩璋认认真真地抚平衣服上每一处褶皱,生怕徐岁宁穿的不舒服,“师尊,好了。”
徐岁宁「嗯」了一声,打了个响指,韩璋湿透的衣服立刻被烘干。
他怔愣了一瞬,突然想到明明可以用法诀穿衣。
就在二人准备回去之时,徐岁宁突然盯着某一处看了许久。
“师尊?”
“没事,”徐岁宁轻描淡写地说道:“就是觉得这里的景色不错,改明儿在这搭个亭子,夏天还能来这避避暑。”
冷泉又重归往日平静。
突然,草丛中猛地窜出一条浑身通红的蛇,淬着剧毒的牙齿,死死咬住树枝上的小鸟。
小鸟只挣扎了一瞬,下一刻,毒素便已传遍全身,浑身僵硬,没了动静。
赤蛇将小鸟吞食入腹,随后吐着蛇信,扭动着身子游到冷泉边。
空气中还残留淡淡的血腥味。
它望着徐岁宁与韩璋离去的方向,眼神怨恨恶毒。
韩璋在玄阳峰过了几个月舒心的日子,平日里虽还要处理卿阳宗的事务,但强度已经大大降低,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在管理宗门上颇有天赋的人才。
这天,众人在太极殿汇报情况,师涵条理清晰,将卿阳宗上下大小事务全都说明得一清二楚。
徐岁宁坐在椅子上,怯意地喝着茶。
等师涵汇报完毕,他第一个鼓起了掌。
“师妹这学习速度,真是让我都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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