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见识过乔衍母亲的苛刻之后,她才恍然大悟,父母口中那些为她好,并不能全盘否定的。
“后悔也没用了”。
稍稍有了饱腹感,她就随手提了一杯酒开始干。
余笙也没拦着她,毕竟消极的情绪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而且她拿的WhiskyHighball浓度不是很高,掺了小半杯的苏打水。
“对了笙笙,明天七点一定要叫我起床”。
趁着还没醉,祝旻希赶紧交代她,万一错过与越临雪的约定,她要被千年寒冰冻死。
“有通告吗?”
“算是吧”。
有点心虚,她不敢告诉余笙明天自己要与越临雪结婚,要是知道她这么草率地结婚,小忙内暴躁起来,头都能给她打歪。
“知道了”。
余笙收拾了一下桌面,等回过神来,祝旻希已经喝完了那杯酒,正准备拿另一瓶Champagne往嘴里灌,一边举着酒瓶子,眯着眼往瓶口里看,嘴里碎碎念叨,
“这酒浓度怎么这么低,我还能想起乔衍那个王八蛋的脸……”
“傻瓜姐姐,你要是想不起她的脸,那不叫喝醉,叫失忆”。
见差不多了,余笙拽出她手里的酒瓶,把半醉的女人扶到了客房的床上,空调定了合适的温度,又给祝旻希喂了一颗醒酒药,调了个七点的闹钟才悄悄退出去。
——
次日七点五十五,越临雪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抬腕看了看手表,黄铜秒针不紧不慢地转了五圈,即将要指向十二,她的眉头也要皱起来的时候,一辆的士卷着扬尘飙到了她面前。
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祝旻希睡意浓浓,眼睛都睁不开,艰难地拖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从副驾驶下来,她也不敢让余笙把她送到民政局,找了个借口才溜出来的。
越临雪认出是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然后就径直往里面走,祝旻希跟在她身后,像教导主任后面被抓犯规的小学生。
早晨的冷风一吹,抬头看见LED灯上闪烁着「民政局」几个大字,祝旻希也清醒了不少。
她是有多想不开,居然主动提出要跟越临雪结婚?
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值班的工作人员也才刚刚上班,精神特别好,热情饱满地迎接第一对新人。
不过,这对新人似乎看起来不太好,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戴着口罩垂头丧气。
“呃,离婚手续在那边办”。
“我们是来结婚的”。
还是越临雪主动要了登记表,在工作人员懵逼的表情下镇定自若地填完了信息。
“我国《婚姻法》第五条明确规定:结婚必须双方完全自愿,不允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
工作人员友好提醒。
越临雪不说话,站在一边幽幽地看着祝旻希,那意思似乎在说,你是不是又想放我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