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行啊,那你别回来了。
曲安歌:无情了点吧?
结束了一番母慈女孝的对话,曲安歌去厨房到了杯热水,又回到房间,她看见许密伏身在书桌前,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凑进去,便看见一些食材名称和时令季节,曲安歌心疼道:还是先休息吧。
许密把笔记本盖上:我真不难受了,你回家去吧。
曲安歌把热水递到许密手边,说:喝点热水。
玻璃杯里的水冒着热气,袅袅飘到窗户边上,许密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于是眼神落在自己的手指,她发现自己的手指正紧紧捏着笔记本的封面,甚至有些发白,于是连忙松开了手。
心脏跳得很快。
她知道自己紧张,却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她和曲安歌已经认识十年了,交往都已经五年,实在不应该那么紧张。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太久没见了。
可是,有必要那么紧张么?
这个心底的反问激起了她的一点胜负欲,她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小腹再次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她脸色一变,趴到在了桌子上。
曲安歌仿佛获得胜利一般地咋呼起来:我说吧,你肯定还需要好好休息,快到床上去吧。
很难让人不困惑,为什么科学发展到今天,还是不能解决痛经这件事。
而且早上她还吃了止疼药。
吃中饭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了些,可是吃完中饭疼痛又明显起来,她拿起医院的止疼药,看见说明书上写着一天一片,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珍惜生命的话,还是遵医嘱比较好。
她又躺回床上,曲安歌拿笔记本电脑放了一部电视剧看,一开始还和她讨论剧情,到后面没了声响,许密扭头一看,发现对方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想来赶了一天一夜的飞机,肯定还是累的。
曲安歌睡着了之后,许密突然敢盯着对方的脸看,她于是隐约意识到她为什么不敢看曲安歌,她心里有点不安和心虚,不安自然是源于对曲安歌可能会离开的恐惧,心虚则是来源于曲安歌居然回来了的高兴。
是的,她很高兴曲安歌回来了,却为这高兴感到心虚。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高兴是用曲安歌的梦想换来的。
人如果会因为伴侣因为自己放弃梦想而感到喜悦,是否太过于卑劣与无耻?许密目前不是很敢深思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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