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起一块肉,放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啊——”
他唾沫喷在了我的脸上。
“你吃了这一口,以后不光有饭吃,还有衣服穿,有学上,不然就放你出去,你就算死在外面,也没人管你。”我是笑着的,但脸上差点挂不住。
于是他便来抢我手中的碗,而我避开了他,我就是要一口一口地喂他——像喂狗那样。
那顿饭后,他说了这么一句:
“等我以后有钱了,把你皮扒了扔出去喂狗。”
季枭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仆人。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当仆人的料。
接最滚烫的水,挂最乱的衣服,饭里甚至还会放上几粒沙子当作料。
对,还喜欢骂人。
他最喜欢说的就是:
“像你这样的娘娘腔,在我们那儿早就被拉出去当小姐了!”
我的办法无非就一个,饿呗。
饿得他浑身发颤,看见我手上的大鸡腿就哈喇子直流。
他会为了食物暂时服从。
“看来也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一勺一勺地喂他,我不会允许他狼吞虎咽,“有本事直接饿死自己啊。”
他咬牙,嘴里含糊不清,说:“我要活下去,把你卖到妓院里去。”
我不明白,他看我的目光好像总带着点儿“性”的意思,然而实际上我并没有多么好看,他是没见过“m”“'f”“x”“y”%攉木各沃艹次我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不说赛天仙,就我这平平无奇的模样,总是比得过的。
可他似乎就偏偏认为我要比我那几个弟弟“娘”一些。
明明他们也会涂护手霜、吃剥了皮的提子。
我真恨不得掐死他,但却不得不忍受这人,让他继续做我的仆人。
于是我便更严厉地体罚,亦或者羞辱他,叫他为我准备鞋子,给我系鞋带。
他咬牙切齿,老是说什么,要把我的脚剁下来做成卤味给狗吃。
真血腥,我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绝对没怎么用力气,否则他应当会被我踢得缩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他只是怨毒地看着我,像是在盘算着今后整死我的大计。
我跟他不同,我着眼于当下,现在就能想出办法来整他。
我说我不想走去楼下,累。
反正他五大三粗,背我下楼也不会去他半条命,如若他不背,就饿,或者体罚,他肠胃向来不好,想必已经尝够了腹痛的滋味。
已经想好了说辞,就等他反驳呢,可这次他却没再多说什么,大概是认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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