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远”,我凭借着管家的一句话,在叫来的车里忍受着来来回回的颠簸,看着周遭逐渐变得低矮的房屋,开始不明白季枭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季家怎么说也是曾经能与喻家平起平坐的存在,季枭既是霍老爷子的子嗣,怎么说都不至于……
不过,倒也可能是私生子,为了躲避季家的眼线,一直跟着母亲辗转在这些小地方,倒也说得通。
在一个小时多的颠簸后,我们终于抵达所谓的目的地,其实按理来说应当再往里走一段距离,但司机怎么说都不愿意上前了,他说那里是贫民区,脏臭且不说,晚上也很乱,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车窗被砸出个大洞。
他这番话对我很有威慑的作用,我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非得在晚上到这地方来,管家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问我要不要就着这辆车回去,明天白天再来。
我略一思量,觉得这样畏首畏尾也不是办法,心一横,便拉着管家下车去了。
季枭所住的这个地段真不是一般的破,街道里甚至时不时能听见倒在路边的人因痛苦而发出的哀嚎声,有人甚至膝行着来向我们讨饭,我本一时心生恻隐,但管家适时拦住,这时我才发现周边正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这头。
管家拿出手电筒,照亮自己的记事簿,“季枭不住这边,他那边的情况应当会比这要好一些。”
于是管家便打算循着门牌号数一家一家地找,可惜的是这里尚且还算完整的门牌已经不多,约摸是被人撬走了当成废铁拿去换钱了。
于是我便鼓起勇气去问不远处那些横倒在路边的人,刚开始管家不赞同我这么做,他或许比他自己想的要讲究,毕竟就算在黑夜里,我还是能望见他对这个地方的厌恶。
所幸最终通过人指路,我们还是找到了季枭的家。
这是一处低矮的小平房,甚至有院落,不过里面的花草早就凋零,门甚至都已经不在门框上。
不过的确,这周遭的境况要比我们先前望见的要好得多。
管家给了“m”“'f”“x”“y”%攉木各沃艹次那个引路的人一大笔钱,走时,那人说:“这房子好久没人住了,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分空。”
他所说的“分空”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和管家的进入可谓畅通无阻,其实这里比起刚开始望见的地方的已经好上不少,我甚至还在院子里望见了月季的枯枝,想必原本住在这里的人有栽培植物的喜好。
如果打理得当,这里应该也能算是一个好住处。
不过正如那个人所说,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分空,肉眼所能望见的一切地界,皆是满目荒凉,屋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下,甚至连窗户都被恶意破坏,墙壁上,还可以望见被烧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