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的这一秉性我十分佩服,毕竟有些人,就连做到表面上的从容不迫,都“m”“'f”“x”“y”%攉木各沃艹次十分困难。
三弟在老爹死后就时常向我打听大哥的情况,虽然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但他仍旧每天坚持询问,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被老爹的死刺激过头了。
后来我安排了一个时间叫老三去跟喻景盛见了面,到那时我仍旧以为喻景盛最终是不会被送进监狱的,毕竟老爹的遗嘱摆在那里,而季枭也不是不知道。
三弟对老四的感情跟我们是不同的,见完面后回来的第一次谈话,他就在我面前哭了出来,他说:“庭审要开始了,律师说只能争取不是死刑……”他握住我的手,叫我去劝劝季枭,“拜托,不要让他进去……他不能……”
我想告诉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出于情分我又知道这样的话语可能过于残忍,“当初喻景盛怎么对我,你是知道的……你可以想办法跟季枭谈,我记得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然而喻景澄的身躯微动,与我对视片刻,最终只惶惑地低下头:“我……我不敢。”他声音不大,令人有些难以听清。
什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从来没有亏欠过他什么。”刚开始,我觉得他并没有惧怕季枭的理由。
“哥……我不敢,我不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甚至不敢跟他对视,跟他共同处在一个房间都让我觉得紧张,他变了,灯哥,他早就变了。”喻景澄双拳紧握,言语间,甚至还心虚地瞄向两边,像是在害怕周围有没有季枭的人在监听。
后来我才想明白老三说出这番言辞的深层原因,其实不光季枭,随着年龄的增长,喻景澄的性子也变得日渐谨小慎微了,我不得不承认,对于季枭的认知,他有着动物般的直觉,人会对危险的事物感到畏惧,或许在老三的眼中,老大和老四的接连出事并非偶然,而身为同样是喻家一份子的他,那种害怕受到波及的畏惧倒也是自然。
于是我便答应他,就这件事我会跟季枭谈谈。
这是烦恼其一。
而自老爹死后,最令我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是有关公馆的烦恼其二。
当律师公布财产分配时,最令我在意的自然是我的那间公馆的所有权了。
我心存希望,虽然老爹只在我儿时只是状似不经意间提起一句它会是我的,但我还是指着这句话翘首以盼了许多年。
结果其实并不令人感到诧异。
老爹死后,它会属于我和季枭两个人。
我和他,两个人。
我简直想笑,我就想问问老爹哪儿有这个道理,一套房子让两个男人同时拥有?今后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成了家,这都将会变成一件极难处理的大问题。
而季枭却像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与我对视之时,我像是在他眼中读到了这样两个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