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明白,这不过是因为如今的季家家主耻于承认自己强奸了这样一名工具般的女手下,反正横竖他都是不承认的,反正收留他们,对于如今的季家来说,不过就是多添一双碗筷的事情罢了。
季枭告诉我,在离开那处贫民窟之时,季唯一带走的东西,便只有她的“得意之作”——小姐的画像,她认为最具她神韵的那一副。
其实他们在季家的生活过得并不怎么样,季枭甚至表示,还不如在贫民窟过得好。
可他知道母亲的目的。
季家老二被刺杀的那个晚上,母亲没有回到那个狭小的房间。
因为当时喻家正同季家争锋不断,理所当然,季老二的死,就算到了喻家新任的家主,喻老六的头上。
奇怪的是,后来季家拿这件事向喻家声讨,喻家却并没有否认。
当天晚上,母亲回到房间时,满身是血。
她只将拿把陈旧的匕首扔在地上,刃尖,已然被折断。
“这是我慢慢,慢慢从他心口中掏出来的。”季蹲在季枭身前,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拳头,将藏在内里的东西递到了季枭手心。
是刃尖。
它后来被制成了项链,挂在季枭的脖颈。
其实季的心愿并没有完成。
因为季家兄弟在她动手前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当初的季家家主也已然过世,她明明发誓要杀了季家内部的所有男人,可终究,只能对如今的季老二动手。
本就已经失去了身为倚靠的冉家,而如今再没了新任家主……
季家似乎已然陷入到风雨飘摇的境地之中,所有人都开始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夺,除开那对母子。
那对从未被季家善待的母子。
那之后的季大概是觉得自己心愿已了,人变得懒散了许多,不久后,她便被诊断出了重病。
没有多余的钱去治病,她也无意寻医问药,完成使命的她就如未降生于这个世界般安静。
而她的儿子,季枭,只是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像是已然窥见了这个女人的结局。
季躺在床上,总喜欢看挂在窗边的那幅画,一看就是一天的时间。
终于有一天,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她的最爱的,小姐的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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