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从没做过这种事,顶着美女店员的略带惊诧的视线,满脸通红地看着收银台上那一张张封面劲爆的碟,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东思远说这趟我没白来了。
回到楼上,一打开门,“怎么样?”东思远满脸期待,“那前台,就收银的那个,身材是不是很……”近乎就要将兴奋这两个字写在脸上,我满脸黑线,将盛满了黄碟的纸袋一股脑扔他身上,“自己不好意思就叫我去?”
将碟一张张放在视线下欣赏,这人嘴里还嘀咕着:“你又不怕……我还想着找人要联系方式呢,上次选了一整袋这种的,走到前台发现是她,羞得我立马退回去了,换了几本财经杂志才又去结账,也不知道她看见没有,给我整得怪不好意思的。”一说起美女东思远的嘴便停不下来了,那满面怀春的模样,就像全然察觉不到布满后背的鞭伤似的。
看着东思远生龙活虎的模样,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再次感慨,除开外表,季枭和东思远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在东思远面前,你似乎永远感受不到任何压力,他会用他天生自带的欢乐气场治愈你,虽然有时候难免觉得这个人傻里傻气的,可关键时候从他嘴里冒出的几句至理名言,又不免令人觉得这人真有意思。
而季枭……甩了甩脑袋将他抛之脑后,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影片上,东思远这家伙自是兴奋无比,而我看着荧幕里香艳的画面,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晚我在季枭手下的惨痛遭遇。
“卧槽不是吧,你不是双性恋吗?”许是见我毫无反应,东思远大为震惊,说罢还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背要去给我换碟,“要不还是看gay片吧,刚好之前买错过……”
看着画面中纠缠的两个男人,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而东思远显然更震惊了,还颇为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告诉我有医生可以治,我简直一口老血卡在喉头吐也吐不出来。
自然不能告诉他我只是因为单纯没有那个心情,只叫他看着点他背上的伤,别一个激动又给扯裂开了。
跟东思远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愉悦的,甚至在离开他住处的时候,我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丝不舍。
他大概是下定决心此生就要无怨无悔地为季枭效忠了,我走前,他还不忘跟我说季枭的好话:“其实上次我们那件事也发生得正好,阿枭哥正愁没理由下手呢,这反倒是个契机,现在那些家伙没空盯着你这个弱点,你不也正好可以出来跟我玩了不是?阿枭哥这一手还走得挺妙的,我要好好学习学习。”
是吗?没有那么着急回公馆,我缓步走在大路上,一刻不停地思考着。
听他这么说,季枭倒像是因为没了威胁才放开手让我随意进出似的。
如果能这么相信,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跟他的关系还有回旋的余地呢?说不定公馆的事情也还能再商量?
因为执意步行,回到公馆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平常休息的时间了,望着不远处熟悉的建筑,我看见客厅处似乎还亮着细微的灯光。
还有人没睡吗?
推开沉重的大门,陈旧吱呀声,衬得内里静极了。
进门的那一刻,本能地,我发现有事情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