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到我房里睡觉的!”那种领地被侵占的危机感久违地再次降临到我身边,我上前毫不费力地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扯下来,被子下方的光景又是令我难以接受。
季枭低头,蹙眉一瞧,竟在我面前用手捋了捋,后全然不在意似的,抬起头跟我说:“好久没睡这么好了。”
“滚出去!”我全然恼火了,如临大敌的状态,我毫不怀疑季枭是故意的,因为就在此刻,他凝视着我的脸,竟笑出了声,“现在倒是客气不起来了?”
他穿上拖鞋站起身,步步向我逼近,被他的气势所迫,我本能地连连向后退去。
被他抓住手腕的那一刻我疯狂挣扎,而他只是跟随我的动作冷静地摆弄着我的身体,却并无松开的意思。
“要是再让你进门我他妈就是傻子!”说完这句话,季枭便用蛮力将我掼在了衣柜门上。
“只是睡了你的床,又没有睡你。”说着他便俯身凑过来,我忙转头躲避,他索性直接咬住了我的耳朵,湿热的触感流连在耳廓,“你没说不许。”
“那我现在说不许!不许!”我推开他,他竟真的没再动作,只一瞬不瞬地盯住我,像是要将我盯出个大窟窿。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界线?我没叫你进我屋你就别进,没叫你动我东西你就别乱翻。”声色俱厉地诉说着,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是一个会有领地有界限的人,正如同他也不愿意跟我提喻家的事一样,有些我的事物他也不是想动就动的。
“你以前可从来不讲这些,”季枭的眼神简直可怖,“在我面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把腿放我肩上、把剩的东西喂给我吃、一丝不挂地在我面前游泳……现在倒是高贵起来了,都是上过床的关系了,装什么装?”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无论怎么向他诉说都是对牛弹琴,他季枭似乎天生就该肆意侵占我的领地、剥削我的意志,压在我的身上对我为所欲为,这简直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我感到疲惫了。
“出去。”我板正了脸色,面无表情地跟他说。
季枭低头看了眼时间,“太晚了,司机都下班了。”他站在原地不动。
真好笑,他难道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跟他滚在一张床上?
“我叫你出去。”我重复道。
“你走之后,我没睡一天好觉。”第一次,季枭说了这种近似于服软的话。
“这也不是你跑到我家来撒野的理由。”不能心软,我这样告诉自己说。
“我老是做梦,梦到你死了,然后我满背冷汗地醒过来,有时候又会梦见你跟喻青书跑了。”说着,他又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有见喻青书么?”
“没有,出去。”
“其实今天我给你买了礼物,我没有骗五妹,但你现在应该不想要。”季枭在我脚步的逼迫下,季枭一步步退出卧室的房门外,我看见他眼里的无措,心中不免有几分不忍,老实说我很不适应他此刻的样子。
“你走吧。”正欲关门,季枭强有力的臂膀却又生生将门撑开。
“我时间有限冉灯,我在追你,我直说了,我在追你,但我不太知道该怎么做,特别是在你面前……我只能说我尽力。”这番话季枭好像说得十分费力,他的表情艰涩而痛苦,带着几分我不甚明白的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