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云又转向另一人:“何人指使?”
“宗、宗主,真的是宗主啊!”那修士已吓得跪下磕头了,“饶命,大能饶命……啊!”
惨叫声中,那人被脚踝上的魔气拖着,恍如在狂风中失控的风筝,重重拍到走廊尽头的铁门上,成了一滩血浆。
最后一名修士双眼一翻,吓晕了,穆凌云一脚踩着他的头颅,恍如修罗,毫不留情地跺下:“不知便去死。”说完抬起沾血的鞋,在那名被唤做宗主的为首者腰上重重捻了几脚,擦拭血迹,“宗主,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楚教授被抢了主动权,十分不快,不过脏的不是自己的鞋,勉强又舒坦了些,指尖收紧:“是谁指使你们?说!”
宗主嘴角泛起白沫,垮着嘴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却愣是不敢多说一句:“没有……谁……”供出幕后主使也是死,结局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分别了,倒是不说,还能保下济世宗其他弟子。
楚寒月眉心一拧,立刻判断出他要做什么,手往上一提,一错,生生卸掉了试图咬舌的下颚,当腹一脚把人踹到墙边修士的尸体上。济世宗宗主嘴巴合不上,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气都没能喘上一口,楚寒月的脚就踩上他小腿,咔一声脆响,腿骨生生断裂,小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唔……”宗主在痛苦中瞳孔骤缩,惨叫着,似是在求饶,因剧痛颤抖的手伸向芥子袋,却什么都没能摸到——楚寒月脚一移,碾住了他的手掌。
“说,或是死。”脚跟狠狠碾压着,皮肉下的掌骨一根根断裂,楚寒月一脸嫌恶,仿佛踩着的是一滩垃圾,他指了指陈尸室的方向:““当然,他们怎么死,你便怎么死。”
宗主浑身战栗,却拒绝地闭上了眼。
宗门与世家不同,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倚仗,宗主都是靠实打实的威望与能力成为宗主,不管行事作风如何不堪,有些人都将保全宗门视作第一要务。
否则人活着,地位没了,对他们而言,比死还痛苦,这宗主无疑就是这种人。
穆凌云在张牙舞爪的魔气中,忽然极不和谐地温和一笑,蹲了下来:“是个有骨气的人,我欣赏你。”
楚寒月知道,他又要开始说鬼话了。
果然,穆凌云下一句就是:“供出幕后主使,交出证据,我便考虑留你一命,当然,也留下你的宗门。”
宗主目光一闪,迟疑片刻,还算有脑子,没有相信,仍是一副赴死的姿态。
“放心,有我们作保,你上头那位也动不了你。”穆凌云勾出家纹佩,“看清楚了,我乃穆家嫡子穆凌云,至于这位……”他顿了顿,朝楚寒月行了一记「娘子有礼」似的拱手礼,“穆某的未婚夫,楚家嫡长子,楚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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