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长跑,到现在母亲说起这件事都还会骂她,说爱情到最后就是柴米油盐,可牧云行不甘心,世上没有她未曾攀登就屈服了的赛场。
老太太赌气一般想让两人复合,让她一年内必须带回个男友来。
李寻看向她的唇瓣,那是她最后一次动摇。
然而别开头对自己说:再等最后一年。
第二天早晨六点,运动员和领队在体育中心门口集合了,兴许是职业特色,他们每个人都只背了个书包,没有一个人拉行李箱。省赛的各个项目错峰进行,游泳是最早进行的。公交车开到门口,领队组织者学生们上了车。
游泳队总共来了将近二十个人,江愉上车后坐在最前面横着的座椅上,教练吆喝着前面空出三个座位来,她动了些小心思,期待着能不能和牧云行坐在一起。
但是为什么是三个座位呢?江愉暗自想着,林教练和牧老师肯定会来,还有一个是谁?
江愉正纳闷,牧云行这时候上来了。她看到江愉旁边正好有个空位,便扶着栏杆坐了下去。
江愉心里“bingo”一声,计划通!
林飞远和一个江愉没见过的男人坐在对面,那男人文质彬彬的,江愉想不到这人的工作。
公交车开了有一段了,车上的人大部分都在补觉,牧云行和林飞远核对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江愉干脆也佯装睡着了。
她的观察下,男人的背挺的很直,静静地听着那两人安排工作,偶尔参与一下,从只言片语里江愉猜出他大概是队医。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两位老师也安静下来,牧云行拿出包里的文件夹来确认了一下什么,然后便转头开始看窗外的风景。
她这个位置背对窗户,想要看窗外只能看车的前挡风玻璃,她的视线绕过江愉,看道路两旁树木倒退。然而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反而落在了江愉脸上。小姑娘闭着双眼,皮肤又白又嫩,她不由得弯起嘴角。江愉在她心里没有缺点,她又想到江愉所说“不可能的人”,她想不到对方会是什么样子。
江愉仍然闭着眼,只不过突然开了口:“老师。”
牧云行被吓的一激灵,再怎么说现在有种“偷窥”的感觉,她顿了顿道:“嗯?”
江愉俏皮的睁开眼,对面的两个男人都在闭目养神,于是凑到牧云行耳边小声问:“老师,那个男老师怎么没见过啊?”
好像下一秒就要钻进她颈窝里。
牧云行的味道没变过,夜晚的操场上也是一样的香味,江愉喜欢这种淡淡的、闻不到化学药剂感觉的味道,她想凭着记忆搜,但是想不到怎么形容。
太近了,牧云行有些恍神,江愉自己的心也砰砰跳。
“他是医生。”
“啊……”江愉点点头,重新移了回去。
想到接下来四天都能和牧云行在一起,江愉兴奋的毫无困意,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视野里的河流越来越多,她知道这就是贡川。
贡川是省会,但是却不如南安市发达,所以大型的省级活动在贡川,但科研基地和高等学府基本聚集在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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