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云行点点头,她在前面拐弯,熟练的绕过工作区,“因为跳水运动员也在这里练,所以游泳馆总体高一点。”
她表面上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随便看看路上的花花草草,并不太在意那个远处的巨型建筑。
但偶尔抬头时眼里的动容是无法掩盖的,说实话她也很久没来了,这个曾经呐喊过“要拿奥运金牌”的地方,永远的住在少年牧云行的心里。
“现在有人在训练吗?”
“有,所以我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看,”牧云行颇有些惋惜,“见过带大跳台的泳池吗?”
“没,”江愉如实道,“以后总有机会。”
牧云行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不置可否。她其实是能带江愉进去的,代价大概就是把张青扬请出来——这倒是没什么,但让张青扬见到江愉算得上件麻烦事。她笃定那人能猜出来什么,然后把气氛之间变得奇怪。
算了,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江愉说得对,如果她们有以后的话,以后多得是机会。
站在建筑之下,江愉发现这里比远远看上去大得多。
游泳馆通体深蓝色,墙壁做成和水立方一样的外观,站在门口,似乎还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她们沿着游泳馆走了一圈,这里到处都是牧云行的回忆,她也罕见的话多了起来。
甚至曾经在哪里摘过果子吃都记得,江愉蹦蹦跳跳的听她说这些,有种时光穿梭的感觉。
在这个透明的象牙塔外,穿梭回未曾亲历的时光。
她愿意做牧云行一生的倾听者,为那些充满少年心性和幼稚感的岁月动容。
“说起来,我们有两个训练场——陆地的。”
“诶?没看到啊。”
牧云行耸了耸肩:“好像拆了一个,还有个田径场,那里应该能进。”
“走走走,”江愉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短时间的冲动,把自己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抛到脑后。
牧云行的手也冰冰凉,被她牵住的时候感觉不到温度的传递,只有手心触碰的感觉。她承认在那一瞬间自己愣了半拍,但旋即勾唇笑了起来。
“不用跑,”她不动声色的从江愉身边经过,换她在前面走。
她早已摸透了小姑娘的心思,为了牵手而奔跑,就能装出一副怕对方跟不上的感觉。
不用的。
江愉被她这句话搅的乱了心绪,她低头看着两人的手——只是几根手指轻轻地勾着——牧云行露出来一小截手腕,指腹的触感跟着脚步一深一浅,她另一只手的拇指狠狠掐了一把食指,像过电一样。
如何能停止心动呢?
她第无数次生出别的念头来,渴望亲密接触——好像青春期从未离开。
过年的气氛还没散去,陈萱的过年写满了出逃。
不愿意回家,回家后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出来。
她在每一次接近光明的时候又被塞回去,深夜的围墙,爬上去能见到步久白。
那是她第三次坐上高铁,这次真的没被家里人发现——准确的说是家里人给雇的保镖。步久白在她旁边守着,总算回家了,拉上窗帘让她睡一会儿。
“老白,我死了你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