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很细心的人。”
没想到最后总结成这样,说给谢乔。
“哈?就这?”
谢乔恐怕要说你哥也很细心,或者李寻也是,她大概觉得细心是旁支,不能成为主干。
不是的,牧云行当时摇摇头,我们说的绝不是同一件事。
她会把你的生活装进她的生活里,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从不小题大做,你就觉得她像上天的礼物,带着掩盖不去的朝气,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标准,那么好看;
有点大事儿的时候你又觉得她不像个小孩,她跟你分享她的心路历程,里面不会有任何一环让你缺席;
她会在日常生活的缝隙里塞进惊喜,突然出现,回家突然发现一桌子菜,或者突然掏出一幅画或者一首诗来;
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有时候是幼稚的小孩,有时候是成熟的情人,就算她变成犬科动物也要一直摇着尾巴,她喜欢告诉我她喜欢我;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你想说什么,半句话她就知道你的下文;
她悄悄地把自己的东西也放进你心里,说她的实验,说她的论文,又怕太枯燥专程给你夹杂很多好玩的故事……
太多了,说起来实在太多了。对江愉的喜欢是画不出树状图的,只能像捞面条一样,在混混沌沌的烟里捞,然后一直说个不停。
“牧云行,我算是发现了,”谢乔被她的这一套说辞搞得一愣一愣的,“你原来是要这样的人,你说真有男人能做到这些吗?”
“不知道——现在知道我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谢乔点了点头:“你哥是没这份心——也不是,他就是想不到,单纯的没往那方面想。”
牧云行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我算是知道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谢乔颇有些打趣的意味,“跟年轻人相处就是好啊。”
“……”牧云行颇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哈哈哈开玩笑,”谢乔叼着吸管说,“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能维持到现在,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你们就这么下去也不错。”
“走一步看一步吧。”
外人的评价总是多样的,有人说要坍塌,又有人说能像比萨斜塔一样维持,牧云行不把这些听进心里,大概就是因其多变性。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的,别人怎么想,统统都随他们去。
又是一个只有她们俩的晚上,江愉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牧云行不知道在阳台正做什么。
她听见小姑娘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不禁笑了笑,有时候还真是希望自己没有这么敏锐的听力。
“洗完了?”
“啊!”这下子倒是江愉被吓了一跳,她站定了,有些懊恼。
“这里没拉窗帘,”牧云行走过来,颇有些好笑的揽着她往外走,“你穿成这样就过来?”
江愉笑着仰头看她:“这不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吗。”
“不是想吓我?”
“顺便——反正又被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