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另一只手还扶着床头柜,似乎在炫耀自己单手的本事。
江愉的胸前猛地一松,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先一步起了反应。
浪花在崖壁上翻腾,找港湾,所以一股脑钻进牧云行的怀里,以一种耍赖的形式叫停了她的动作。
牧云行被逗笑了,轻轻挠挠她的后颈,问她怎么了。
“你也太熟练了,”江愉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幽怨,“我自己都解不了这么快。”
“怪我喽?”
“你的项链好难摘……”
“怪项链喽?”
江愉不说话了,她蹭了蹭牧云行的肩膀,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凉意了,老师的肩膀变得凉丝丝的。
“老师,你冷不冷啊?”
牧云行伸手帮她拢了拢袍子:“你冷吗?”
江愉摇摇头,她这会儿其实想说要不上床吧,但是碍于面子说不出来,总有种是自己认怂的感觉。
牧云行似乎能明白她的心思,她把江愉面对面抱起来,又低头给了一个轻吻。
“听话,”她的轮廓这会儿已经变得清晰了,甚至眼睛里的爱意和撩人也露出来,“上床教你摘项链。”
江愉勾着她的脖子,思考片刻道:“只教这个?”
牧云行很不想破坏氛围,但开玩笑的话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怎么,你想在床上学游泳?”
很有趣,玩笑话因为重温师生的日子而变了味道。我想在你的身体里遨游,这个可以教吗?
牧云行把她放在床上,于是屋里也开始下雨了。
江愉不知道这算不算感情的飞跃,她能回忆起来的其实不多——和她想要回忆的相比。
想记住那晚的所有声音,踏上所有新的地方的触感,想记住老师说的每句话,每一次挑逗,每一次不由分说的开始。
但事实证明人的思想是会被悸动填满的,就没有什么储存空间可言,只能记住快感、不眠不休,还有那晚的雨声。
牧云行的一些属性似乎暴露无遗了,从那之后,江愉再有什么荤话往外说,就要承担下一秒被按在身下的后果。
“你以前也这样吗?”
江愉又一次被吃干抹净之后,终于问了出来。
牧云行那时正把热毛巾拿来,她想了想回答道:“你指什么?”
“你以前交男朋友的时候……”
牧云行喜欢逗她,从前觉得逗江愉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此情此景下更是这么觉得。她故意说:“交男朋友的时候,怎么了?”
“你肯定懂——”江愉在心里大喊救命,她真受不了老师这幅准备看她反应的样子,哪有人被喜欢的人盯着看还能不慌乱的?
“好好好不逗你,”牧云行干脆饶了她,“你都不好意思问,让我怎么好意思回答?”
以前是什么样呢?牧云行说不上来,更多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层面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