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好跟你换了”,
“好”,目的达成,司徒彻的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
两个人吃到一半才注意到桌子底下可怜巴巴地仰着一颗小脑袋,灵动的小鼻子在司徒彻裤腿上轻轻蹭了几下,
”你想吃什么?鸡肉还是汉堡?牛奶还是可乐?“司徒彻一本正经地逗它,
“汪”,不知道它是不是看懂了,狗腿兮兮地挪到了周楠身边,不再搭理司徒彻,
周楠轻笑了一声,端起已经放凉一些的土豆泥放在它面前,狗狗不能吃那些油炸的东西,
“你失宠了”,
“哼”,司徒彻瞥了它一眼,小白眼狼。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餐桌出现了一阵躁动,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倒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喊叫,司徒彻迅速起身跑了过去,那人的头僵硬地后仰着,眼球也向上抽搐翻着白眼,面唇发绀,表情狰狞,全身抖动得像筛糠一样,旁边的客人都被他吓得惊魂失措,不敢靠近,有人以为是食物中毒,跑去服务台那边闹。
周楠还没反应过来,是被站站拉过去的,看见这副情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把已经瑟瑟发抖的站站抱了起来。
司徒彻一边打着急救电话,一边把他的头部推向一侧松开衣领保持呼吸道畅通,
很快他就出现了心源性休克,司徒彻侧跪在他身旁全神贯注地做胸外按压,一道怨恨的目光死死盯在她的后背也浑然无觉,
“爸爸”,对面一个男孩跪倒在这个人身边,
“童童?”司徒彻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吃惊,
“医生姐姐,我爸爸他是不是死了?”童童大声哭道,
“没有”,司徒彻平静的心情跌了下去,手上的动作还在持续,
从个人感情来说,她对面前的人实在是反感不已,可是作为一名医生,她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120很快赶过来了,这边也有一家不错的医院,主治医生接手了她的工作,
您的急救措施做得很专业,病人的情况基本得到控制“,对方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她,
”他有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百分之八十是脑血管的问题“,司徒彻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她的判断,
对方怔了一下,才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