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吞没,彻底丧失主动权。
宋希年以为他可以掌控谢璟辰时,现实又开始与他作对。
谢璟辰依靠某些手段,将他暂时限制在学校。他可以去校园的任何一个角落,做所有想做的事,唯独不能离开,更不能去找他。
可他从不喜欢坐以待毙。
早上六点,在实验室楼前蹲守一周的宋希年,终于发现了照片上的身影。
“没想到,崔教授本人比照片还要帅。”
一名身穿卡其色风衣,约三十岁的男人停住脚,“你这种搭讪方法没用。”
“如果没用,您为什么还会理我?”
崔教授再次回头,嗤笑道:“我只是好奇,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敢对我这么不尊重。”
“我只是出于对您外貌的欣赏,难道这都算不尊重?”宋希年满脸写着无所谓,“崔教授,您也太强词夺理了吧。”
宋希年熬了好几天的夜,从网上搜寻大量关于这位崔教授的消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神经病。
作为一个十几岁就读到博士的天才,对他学术和能力的夸赞,根本激不起他的兴趣。
既然如此,倒不如剑走偏锋,尝试些别人不敢的行为方式。
崔教授竟被噎住,一时没找到反驳的理由,他是个懒得拐弯抹角的人,“你想要什么?”
“想向您咨询我老公的病。”
崔教授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小子,你看起来也就刚成年。”
“您三十好几岁找不到恋人,就要嫉妒我十八岁结婚?”
宋希年表面平静异常,但心里慌得要命。在他看来,对一个教授说出这种话,确实很没礼貌。
但他没办法,这位崔教授只会关注与众不同的人。
“很好,我就喜欢聪明人。”崔教授抱着胳膊,“说说吧,你老公什么情况。”
“您不请我去您办公室坐坐吗?”
崔教授被这个毛头小子噎怒好几次,还是把他带到了办公室。
房间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不是奢侈豪华,是更符合他偏好的朴实。
崔教授拿出两罐啤酒,递给宋希年一瓶。
后者没拒绝,说了声“谢谢”,打开喝下两口。
“说说吧。”
“我老公有严重的狂躁症。”
“有多严重。”
“据说从儿时发病,严重到不定期发狂。”
“有多狂?”
“像个疯子,会自残也会伤害别人。”
崔教授看向宋希年裸露的皮肤,“小子,你耍我?”
通过对方的眼神走势,宋希年大概猜测他的质疑,“我老公最近不许我回家,而且,他确实不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