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喜落得自在,各房送来不少贺礼摆了一桌子,丫头捻亮了灯,白灼灼光下,金银玉翠好不炫目。
她咂舌暗叹,东摸摸西碰碰个不够,奶娘赵嬷嬷瞅天困觉,打着呵欠先退下,只有湘琴、入画及染书三个大丫头在旁陪侍。
桂喜小心翼翼端起一柄灵芝式玉如意,用材青玉,缕空透雕喜鹊登梅,柄尾吊一束蓬蓬鹅油黄撮穗。
她看得眼睛闪闪发亮,自言自语道:“这玉如意值不少银子罢!”
湘琴想想回话:"曾在三奶奶那里见着个没雕花的玉如意,闻听要一千两银子,这个市面价儿更高。"
“这么贵重呀!”桂喜的心呯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握柄的掌心都湿滑了,拿走玉如意去当铺子换成现钱,哪还需再苦熬这里一整年。
湘琴几个抿嘴轻笑,桂喜自觉失态,放下玉如意看着她三个,有些奇怪问:“你们名里合起应是琴棋书画四人,还有位怎不曾见?”
染书抢着说:“姨奶奶提的应是妙棋那丫头,她心高也想做姨娘,整出祸来,被二爷逐出府去了。”
桂喜哦了一声,想必又是场腥风血雨,她没兴趣知道,双手捧起一个粉彩荷塘玉壶春瓶,看着就又美又贵。
“这个价值几何?”她舔着嘴唇望向湘琴不耻下问。
湘琴认真地估个价儿:“五百两应有的。”
“一个春瓶这么贵!”桂喜啧啧惊叹。
许彦卿挑帘进房,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