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瞒的?你手里的辟水香是假的,对我而言一点价值都没有,你们两个就要死了,也没机会带着她找地方炼你们的不老药!”
……不老药?青蝉抚着手腕惶恐地看着女公子,她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全都听不懂?她只是得病了而已,活了十六年她连自己是不是人都会不知道吗?由得女公子信口雌黄!
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个声音在叫嚣,那你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是啊,开裂的皮肤为什么就这么好了?这些天她一直在痛,痛到后来就是皮肤开裂,不仅是胳膊,这样的龟裂遍布全身!她不懂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直瞒着也没跟戚恒说,如今那种龟裂已经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了。当女公子那点儿茶水淋上来的时候,沾过水的皮肤上疼痛就消减了,这实在太过诡异!
“我没有想炼不老药!你少血口喷人!我只是看不惯你折磨她,才带她一起逃的!”戚恒焦躁地看着青蝉:“青蝉,你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女公子挑眉:“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知道她的底细了。”
戚恒一时语塞,半晌才泄气道:“是!我知道,那又如何?”
女公子转向青蝉,看她一副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叹道:“我倒是信他不想害你,甚至可能还会好好对待你,不然也不至于死到临头了还要惺惺作态——可惜他的最终目的也不过就是想要占有你,一次又一次,直到你怀胎为止。”
女公子视线下移,落到青蝉的肚子上:“不过这胎保不住,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就是炼不老药最求而不得的药引子!”
青蝉双肩抖动,她现在怕的已经不是被女公子抓回去继续折磨了,女公子与戚恒的对话太超过她的承受范围,她怕的是要怎么去面对这个陌生的自己!
“……我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而她本人却对自己一无所知?青蝉没指望女公子能给自己答疑解惑,她是冲着戚恒发问的,可戚恒面色败灰,迟迟不肯说话。
汹涌而至的鸟鸣已经彻底压过风雨声,无数飞鸟在屋顶上空盘旋,有些已经蹙着身体挤进屋檐,睁着冰凉的眼睛,阴森森注视着屋内的人。
“青蝉”,戚恒回头看外面遮天蔽日的飞鸟,联想起海棠的死状,他那颗心就跟在油锅里煎似的:“不是她说的这样,你信我……这一路我都待你不薄,对你也从没有非分之想!”
他还想解释,陈奎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像是在说,不论青蝉相不相信,今晚都没有他们的活路了。
戚恒沉下脸。
“还是不肯承认么?”也没见女公子有什么特殊的口令,她只是动了动手指,那些飞鸟迫不及待地挤进屋里来,数量之多几乎要把整个空间都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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