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妇人失声痛呼,甩着肩膀想躲开身后人接下来的动作。紫衣姑娘朝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迟疑了下,竖起一根手指,见紫衣姑娘点头了,他才跑过去替她摁住了小妇人。
紫衣姑娘加重力道描了一遍刚才的“十”字,小妇人全身都大幅度地抖动起来,少年几乎要压制不住。他本来就有些怕,又见这狐狸精挣扎不休,便催道:“师父!您快点施法降了她,徒儿就要支撑不住啦!”
底下观望的人——包括被狐狸精害过的那些家属们,听了全都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紫衣姑娘却不见急色,仍是不慌不忙地划“十”,等划到第五次上,那小妇人长长地尖叫一声,先前还如常人的眼瞳倏地变为红色,嘴里獠牙倒长,白着一张脸就朝离自己最近的少年咬去。
“我的娘诶!!”少年眼疾手快地躲了开去,“我的好师父啊,您倒是利索啊——”
底下群众不需提醒,齐齐往后退了两大步,尤以刚才哭的比什么都惨的相公退的最为迅速,嘴里还不忘叨叨:“我的娘子哟……你死地好惨啊……”
青蝉远远见了,也是心头乱跳,竟然真是狐狸精吗?
小妇人扭头凶狠地瞪向紫衣姑娘:“今日你若杀我,日后必有我同族向你索命!”
紫衣姑娘冷冷道:“求之不得!”
宸娘看在眼里,朝车帘外的姜无忧道:“倒真有些本事,不过瞧这架势却是想将狐狸精折磨至死,既如此,大可以私下里来,又何必兴师动众弄出这么大排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无忧不发一言地调转马头,继续赶路去了。端木落后几步,也是驾马而去,隔开老远,青蝉还能听见那小妇人的惨叫。
天黑之后她们又寻了客栈落脚,端木先进了门,青蝉落后一步也正要迈进去,谁知停在隔壁房间外的姜无忧突然出声:“青蝉。”
青蝉闻言转身,姜无忧抛了样物事过来,她急忙接了,待要问是什么,对方却已经推门进去了。
她不好追进门询问,掂了东西去跟端木研究。两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又去问宸娘,宸娘见了一喜,拉着端木回房,小心翼翼将那东西放进了熏香炉里,这才对她俩道:“这是辟水香啊!”
青蝉恍然大悟,端木却若有所思地看向青蝉:“你去向她讨要了?”
青蝉急忙申辩:“我没有!”
“她会这么好心?”端木怀疑地看着青蝉,青蝉一再保证,她才搁下不提。不管怎样,能够解除这种附身的痛苦总归是件好事。端木嗅着气味很快就睡着了,青蝉却辗转反侧,到了后来轻手轻脚爬起来,开门去找姜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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