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风哂笑:“原来你打的这个算盘。”说着,揉起发酸的胳膊:“先不说我劫了你能不能逃得掉——我的人生这么悲惨,还要长生不老?还是早死了早解脱吧!”
端木一怔,正要说点什么,黑暗里响起青蝉的声音:“端木呢?”
姜无忧的声音:“谢眠风带她先走了。”
青蝉:“那宸娘要怎么办?”
姜无忧还是那句话:“她死不了。”
青蝉:“客栈里那么多白鹤城的人,她根本出不来!”
姜无忧不说话了,端木从听到青蝉声音的那刻起就已经喜上眉梢:“青蝉!我在这里!”
四人汇合,青蝉与端木又是一番劫后余生的激动。谢眠风还在揉胳膊,刚才舞剑舞地太卖力,到这会儿手还抖着。她理直气壮地杵到姜无忧眼皮底子下:“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要留我下来了,不成,今晚这样的事儿多来两次我的性命都得送掉!”
姜无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没那么重要。”
“……”谢眠风见动之以情不起作用,便决定晓之以理:“今日之事事出突然,我的所作所为也全是为了自保!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说不得我就会——”
端木不以为谢眠风有种在姜无忧面前说出“弃暗投明”这种话,果不其然,她“会”了半晌,憋出四个字:“隔、岸、观、火!”
姜无忧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淡淡道:“哦?是吗?”就没了。
谢眠风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简直是要什么没什么。
这买卖赔本了,区区几只狐狸精,哪会比那么多白鹤城的追兵难对付?谢眠风耍了回小聪明算计她们,却没料到自己引火烧身——隔岸观火个屁啊!
端木坏心眼地发出变了腔调的嘲笑声,悔的肝肠寸断的谢眠风正要灰溜溜走开,青蝉喊住了她。
谢眠风扭头:“怎么!?”
青蝉看着端木,对谢眠风道:“你害我们一次,又救了端木一次,我们两清了。”
谢眠风有苦难言:“算得还真清。”
青蝉:“这是原则。”
谢眠风捡了个地方坐下休息,没再说什么,倒是姜无忧,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原则?”
青蝉与端木一起往前走着去侯宸娘,心里正担心她会不会果真如姜无忧所言,突然便回过味来姜无忧重复那两个字的用意。
……姜无忧已经救过她很多次了,那她们之间的那些仇恨,是不是也已经两清了?如果已经没有仇恨,那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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