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禾扒在墙头上正待使力发挥,泪珠正乱撒着呢,被知蓝从旁狠狠拽了一把,随后就是她冷到结冰的声音:“闭嘴!”
“……啊?”束禾茫然地看向她。
“不过一只没成精的狐狸,在姬大人面前大哭大喊像什么样子?”知蓝双目逐渐熬红,只不肯让眼泪落下来,她竭力平复着情绪,似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勉强将这句话说完,而后,冲墙那边的姬莲生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束禾万般不解,又见知蓝是这脱力模样,生怕她把气闷在心里,气坏了自己:“知蓝姐?知蓝姐?”
知蓝一把扶住她的手腕子,咬着牙,半晌才缓过来:“明日便是春宴,我们有城主的恩典,现下若是闹得难看,你明日还想出去吗?”
束禾恍然大悟:“那明日……明日你待怎样?”
知蓝没有回复她,可那种仇恨的目光,好像自地底而来,冻得束禾一个激灵。
青蝉看着知蓝与束禾的背影消失,有些不能相信事情就如此轻而易举地揭过了。细砂尤为不过瘾,她原以为能欣赏到知蓝歇斯底里的模样,可惜竟就这么结束了?这死去的狐狸分明颇得知蓝的宠爱,整日里几乎都是形影不离,若不是她与谢眠风大费了周章把它单独骗出来,又岂能得手?
她攒足了劲要报复知蓝,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暗咬住银牙,心里是一千一万的不悦。
端木却不是那么乐观,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依旧在烤狐狸的谢眠风——知蓝她们出现了又离开,她却始终都在烤狐狸,这不闻不问、心无旁骛的态度,难道不是有些奇怪?
知蓝与束禾转身走后,姬莲生便敛了笑容。过了会儿,她回眸,指着侍女手中的托盘:“这是为你们参加春宴置办的,既然你们不日便要走,也好,这春宴就当是为你们践行了。”
她并不挽留她们,甚至对于她们的离去,还有些默许的赞同?
眼看那些侍女将东西都送进了屋里,端木望向青蝉,以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姬莲生为何要替她们准备这些?
青蝉瞥向细砂,那意思是:“大约是为了她?”
端木摇头:“……不能吧?”
青蝉压低嗓音:“……别管能不能了,当务之急是她不肯离开白鹤城,我们还得想法子劝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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