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伸出手臂,隔着低矮的席面灵蛇般的去摸姜无忧的肩。一寸一寸地揉捏,姜无忧全然没有推拒,只在舞姬的手指即将碰到她的脸颊时,才状似随意地侧了一下头,避开了。
那舞姬退而求其次,半压在席面上,执起酒杯,就要给姜无忧喂酒。这个姿势让舞姬半|裸的酥|胸呼之欲出,这样波澜壮阔的风景,就在姜无忧的眼皮底下。
简直是太过分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二人竟公然调|情!青蝉冷眼旁观,气愤非常,这样的伤风败俗,就没有人来管一管吗?好在姜无忧也不是理智全失,她没有接受舞姬的殷勤,而是拿过酒杯,把它重新搁在了桌面上。
目光清亮,算是彻底地拒绝了舞姬。
云□□的酒已经斟满了,青蝉放下酒壶,坐直身体。乐曲已近结尾,舞姬们的表演也要告一段落了。她不动声色地等着这群舞姬退场,谁知在乐曲停止之后,云□□出其不意地留下了勾|引姜无忧的那个舞姬。
白鹤城主抿了一口酒,用沾染了酒意的口吻,道:“在座诸位,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有了,作为城主,就只好在其他方面关怀你们。”
站在原地的舞姬闻言,一改舞动时的豪放,娇羞地埋下了头。
云□□问那舞姬:“你很倾慕姜大人?”
舞姬也不扭捏:“是,城主,奴婢倾慕姜大人多时。”
——这是什么节奏!云□□要干嘛!?青蝉被这诡异的一问一答炸出全身冷汗。
姬莲生把酒杯抵到唇边,以喝酒来掩盖自己不屑的冷嗤。
云□□听到舞姬的回答,却为难地皱了皱眉:“那可怎么办?你是我最美的舞姬,最好的,我当然是要留给姬大人的。”
一口酒哽在喉间,姬莲生差点被活活噎死。底下众人纷纷交换心知肚明的眼神,城主与姬大人隔三差五地便要打一回擂台,今天也不例外,城主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把姬大人踩倒的机会啊!
只听云□□动情道:“可怜见儿的姬大人,在知蓝去后,身边连个知冷热的人都没有。每每念及此,我就分外心痛,连觉也睡不安稳呐……”
云□□真挚地看着姬莲生,姬莲生捏紧酒杯,忍不住嗤笑一声。
舞姬凌乱了:“奴婢……奴婢愿意去伺候姬大人……”
云□□的悲恸一扫而空:“噢?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舞姬顺着云□□的意思依偎到姬莲生身边,之前消遣祝音那人立即凑趣道:“城主对姬大人的关怀真如三月的春风,无微不至啊……”
姬莲生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隆冬的寒风更令人印象深刻,你怎不拿那个作比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