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忧:“试试?”
说着姜无忧松开手,青蝉却浑身僵硬,手指如糊了浆,牢牢粘在笔杆子上。
姜无忧:“……”
青蝉:“……”
姜无忧重新贴上来:“罢了,眼下不过将这经书应付过去。你若有意学这些,我往后再详细教你。这原本也是日积月累的功夫,急不得。”
说着,她手腕用劲,带动青蝉的手,稳稳地将笔尖落在纸上,对着眼前翻开的《静心抄》,逐字逐句写起来。
“观你先前之字,字形太散,每每落笔之前,对于如何结字需得心有沟壑……”
姜无忧温言说着,一路写一路解释。
这是真实的吗?这种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头的感觉?
青蝉任凭姜无忧牵动自己的手。姜无忧手指修.长,几乎将青蝉的手指整个儿密不透风地贴合。青蝉看看两人的手指,眼睛却又难以自制地移到姜无忧脸上。距离太近,她不敢再光明正大,只含羞带怯地观察姜无忧。姜无忧的神色十分专注,长长的睫毛往下投出一片阴影,不知是否错觉,青蝉总觉得她好像在笑。
……然后姜无忧果真笑了,红唇弯起:“好徒儿,如你这般习字,想要出师得到何年去了?”
…………
她这是正正经经地在打趣青蝉了。青蝉双颊飞红,心慌意乱下还要嘴硬:“我在海上时,纸张笔墨这一些,极少有人会带上船,我能认得一些字,已是很不容易了!……再说我虽习字不好,可我凫水很好啊!我能一直潜到海底哩!”
姜无忧:“你若不能凫水,我倒要讶异——毕竟你是如假包换的半鱼。”
青蝉:“……”
只这一会子,姜无忧已带着青蝉写了大半页去。青蝉勉强静了心,看笔下娟秀的字迹,一个个小小的分外工整可爱,不禁闷声笑起来。
姜无忧:“笑什么?”
姜无忧的唇就落在青蝉耳侧,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得青蝉耳朵痒痒。青蝉往旁躲:“姜大人如此俊逸出尘之人,字迹却这般可爱,委实叫人想不到。”
姜无忧:“……傻子。”
青蝉扭头:“又哪里傻了?我又没说错。”
姜无忧看她:“若用我原本字迹,姬莲生一眼便能认出,岂不辜负你辛苦替她抄书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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