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砂可怜兮兮道:“我知道。”
青蝉见她这样又心软:“城主在茶场,只好让你委屈一下。日后我再去寻阿芒意见,看将你送去哪里合适,长久待在丹亭总不安全。”
细砂听了,没忍住,小声道:“你跟端木,一个两个都好好的,只有我,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
青蝉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拉住细砂的手:“眼下没有法子,你可千万别任性。”
“知道了!”细砂扭身不看她,“云红.袖找你,还不赶紧去?”
青蝉见她赌气,拉住她的手轻轻晃:“细砂,我一直当你跟端木是姐姐。宸娘已经不在了,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行吗?”
细砂眼眶发热,不作答。
阿芒在外头催促,青蝉不便再耽搁,就要开门出去,细砂忽然在后方支支吾吾的:“她……她近来好吗?”
她?
细砂垂着头:“姬大人,她近来好吗?”
问了话,却又等不及得到答案,细砂自嘲地笑了:“这话问得多余,她又如何会不好……她处处都好,只是心里没我。”
青蝉开门出去,与等在外头的阿芒一起往云红.袖那处走。月色下,青蝉叹了口气:“细砂也好,城主也好,我给你添麻烦了。”
阿芒揉揉她的头:“这话说的忒见外了,你唤我什么?”
青蝉:“阿芒哥哥。”
阿芒揽了她肩:“如此便对了。我既是你兄长,又何来你给我添麻烦一说?”
阿芒说着,脚下突然顿住。青蝉不明所以,就见阿芒迅速转身往后面看。
圆月高悬,屋檐静寂,夜风吹过,枝头树叶微动。
阿芒四下观察,一无所获,不由皱了皱眉:“奇怪……”
青蝉:“怎么了?”
“方才感觉身后有物窥探,却又不见踪迹。”阿芒看青蝉面露紧张,笑吟吟地刮她鼻梁:“许是你在哥哥身边,哥哥护妹心切,有点草木皆兵了。”
青蝉:“……”
云红.袖刚喝完药,拈了蜜枣往嘴里尝。齿缝间甜丝丝的味道正蔓延,她看青蝉的目光便也少了一份挑剔,倚着大大的靠枕,一派慵懒:“你好歹在这里待过不短时日,应知附近哪有可供赏玩的地方吧?”
绿萝一个头变两个大:“城主,您还病着……”
云红.袖横眉:“再啰嗦滚回主殿去。”
绿萝:“是……”
云红.袖含着蜜枣瞅青蝉,蜜枣撑鼓了她的半边脸,模样有些可笑。青蝉笑不出来,老实巴交地回:“不曾去哪里玩过,之前也只茶场与铺子两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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