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筠的手腕比商染竹的还要细一圈,但又不至于是瘦到皮包着骨头的病态,她是有肉感的那种纤细。
就是大白话的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该有肉的地方一丝赘余都没有。
商染竹又想起了那天试戏时沈听筠穿着旗袍的样子。
素雅淡然,像是一株幽寂深林里的青竹。
商染竹代沈听筠匆匆跟大家道别,强拉着沈听筠往回走。
往回走的路就没有来时那么让人觉得害怕了,虽然那还是黑漆漆的,但是身边多了一个人,总归是心里多几分踏实的。
走到四楼,沈听筠感到自己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了,对信息素的敏感度高了不止一度。她清楚地知道商染竹没有释放信息素,却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奶油味道。
她觉得自己像是沉浸在一块甜腻的草莓蛋糕里,被无尽的欲望包裹着。但是又因为抑制剂的作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被克制在体内,一丝一毫都无法释放出去,这种憋闷误解,让她的额上起了一层密密的汗,吃力的靠着栏杆拉商染竹休息一下。
整个空间都死一般的安静,沈听筠的呼吸声格外的明显。
商染竹握着沈听筠手腕手察觉到沈听筠的脉搏跳的格外剧烈,赶忙问道,“沈老师,你怎么了?”
沈听筠猛掐着自己的手心,强制自己清醒,撒谎道:“我就是喝多了,我不能喝太多酒。”
“那你不要强撑了,我背着你下去。”商染竹说着就要蹲下背沈听筠。
沈听筠却摇摇头,攒着力气把商染竹推开了些,“你回去吧,我喝醉了就对你们的信息素格外敏感。”
商染竹被沈听筠推到了心口,痛的她直皱眉头,眼角似有恼意。
商染竹就要发作质问,一抬头却看到沈听筠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在昏暗的楼道里,模糊的背影被黑暗包裹着,身上只有孤独二字。
商染竹心口一阵抽疼,是不是在无数个酒会宴席后,沈听筠都是这样一人忍着无数令她恶心的信息素孤身离开,无人陪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
她这一路走来风光无限,却又孤身一人。
如果有人能陪着她就好了。
如果自己能陪着她就好了。
就是这么一个念头,商染竹紧赶着去追沈听筠,“沈老师,我把信息素收收好,不让你这么难受,好不好。”
沈听筠不理她,只一个人朝下走去。商染竹素来不是耐着性子的人,却在这一刻倾尽了自己平生最大的耐心,好声的劝道:“沈老师,你等等我,你不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撑下去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来照顾你,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商染竹越是这么说,沈听筠越是加快步子,高跟鞋杂乱无章的敲在台阶上,像是在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