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少年总是这样恣意耀眼,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想,拥有一片自己的广阔天空,骄傲放肆是这个年龄段独有的色彩。
苏勉扬接过话筒连着喂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仍旧是那个没有骨头似的站姿,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后悔和歉意,洪亮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全校师生的耳朵里。
刘娟看着闹心,但又不能说苏勉扬在跟校方对着干,检讨字数要求达标,演讲过程没出任何幺蛾子,说也没什么理由说。
最后苏勉扬点了点头说:“以上就是我的检讨,辛苦各位认真听了这么久,令我倍感荣幸。”
一句话愣是把检讨说出了演讲的气势,以至于台下的学生们下意识跟着鼓起了掌。
气得校长跟着吼了两句,“都鼓什么掌?这是值得学习的事儿?”
肖琅抬起头看向台上的人,苏勉扬并没有博噱头报复过后的得逞,依旧双手插兜懒散地歪着身子一脸的无所谓,仿佛刚才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场面明显有些失控,趁着校长维护纪律的时候,苏勉扬的视线来回地随便游移着,直到他跟一个人对上视线。
那个特立独行戴着口罩的人看着他,眼中没有其他人眼里的不解与苛责,只有一片认真的审视。
很难想象这样沉稳安静的人家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非要转校换新环境不可。
苏勉扬挑了挑眉,突发异想对着肖琅用手指比了个心,惹得前排几个误以为苏勉扬是在对自己比心的女生一阵尖叫。
肖琅径自移开了视线。
升旗仪式结束以后肖琅不紧不慢地往班里走,刚走一段路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本以为是其他同学在追逐打闹肖琅并没有上心。
结果下一秒他就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肩膀,毫无防备之下肖琅难免身形仄歪。
“咱俩一起来的,你不等我就走了?”苏勉扬偏头看他。
肖琅向来不吃这一套,“我们很熟?”
“就是因为不熟才得多相处相处,”苏勉扬说,“指不定以后咱们就是生死交情了。”
肖琅懒得理苏勉扬,兀自推开了他的胳膊,但到底是没直接走人,只是适当保持了些许的距离。
苏勉扬把肖琅态度的动摇看在眼里,他也没再勉强,安安静静跟着走了一路。
两个人一起回到班上的时候有不少同学正围在班长姜宇附近,看见他们回来姜宇被人提醒了一声,他先是对两人打了声招呼,而后独独看向了肖琅,“后桌,你之前是一个人在班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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