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摆了摆手,一副“不必多说我什么都懂”的了然模样。
苏勉扬也知道越描越黑的说法,索性就默认了这些说辞,两个人安静地等待开锁。
冬天白昼时间短,手铐解开之后,天色差不多黑了下来。
没有了太阳光的补给陆地温度变得很低,寒风吹过来的时候跟刀子似的,专往人脖颈脚踝这样的地方刮,恨不能从人身上刮下一片肉来,连苏勉扬这个四季体热的人都觉得有些禁不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旁边的人。
肖琅畏寒,情况比他更差,虽然面色不曾显露这点,但是从被冻得发红的耳朵尖还是能够得到验证。
“你看看你,被冻成什么样了。”苏勉扬这么说着,并住十指手背微弓,顺手捂上了肖琅的耳朵,把人冻得冰冷的的耳朵尖裹在掌心里暖和。
肖琅眼睫微垂,没有回答。
“对了,用这个刚好。”苏勉扬拿过刚才包裹手铐用的围巾,在肖琅的脖颈间严严实实缠了几圈,他满意地看着被裹成粽子的某人,笑着说,“成,回家。”
旁边目睹的全过程的大爷叹了一口气,“唉,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苏勉扬被寒风呛了一口,他不想再多待一秒,拉着肖琅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开锁公司到苏勉扬家路上会经过一座公园,那里原本是被闲置的土沟,附近的居民约定俗成地把它当成了垃圾场,什么样的生活垃圾都往里面倒。
后来当地部门看不下去了,就花钱拉走了所有的垃圾,把整个沟里重新整顿了一番,全部种上了梅花,变成了小公园。
“进去看看?”苏勉扬侧头问身边的人。
“你想看?”肖琅反问。
“也不是特别想...就是很长时间没来过了...”还有就是肖琅难得来找他一次,他想在什么地方留下点两个人共有的记忆。
“走吧。”还不等苏勉扬编出个靠谱理由,肖琅就应了下来,这反而让苏勉扬有些讶异,他原以为按照肖琅的畏寒体质应该会反感这个提议才对。
其实苏勉扬猜得也不错,肖琅对良辰美景没有什么偏好,更何况是在寒冬腊月里,但他向来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
小时候肖琅每次想要请求什么的时候,都会被肖自强一顿嘲讽,所以他明白希望落空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这些,他才对其他人的请求免疫低下,不忍心看见其他人失落的表情。
自己遭遇过的不幸,总是想让其他人能够规避,不要重蹈覆辙,大概是这样的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