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歌声回荡在星轨的耳畔,恍惚间他竟似看到了熊熊烈火,铺天盖地。
但那烈火却一点温度都没有,反而像是天上寒,冰冷无比。
星轨如坠冰窖,一股冷意窜起,直冲脑门,让他不由打了个冷战。
他望着眼前的银发少女,心头诡异之感更甚,皱眉道:“这是传自哪里的歌词?”
少女微微一笑,“如果我说这是‘元素妖精’自己写的,你信吗?“
星轨眉头更皱,“你似乎对元素妖精这个名号很有执念?”
“是吗?我以为我早就没有执念了呢。”少女双腿交替一错,随意的换了个姿势,“所谓执念,是未完成的梦想。如果曾经的梦想已经没有意义,又有何执念可言?”
“曾经的梦想?是什么?”星轨又问。
少女轻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你不是元素妖精……你不是菲菈.提亚!”星轨目光一阖,陡转凌厉,“你是……你身上的气息……”
星轨感觉自己见过眼前这个女子,但一时间却只有模糊的印象。
少女笑意更浓,轻轻拨弄头发,“我是元素妖精,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若你能在伽兰德的擂台上胜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说着,缓缓站起身来,“但你几乎没有可能走到我的面前,因为明天你必败无疑。”
星轨神色微变,只听她又道:“重视情义虽然是个优点,但有时候也是致命的缺点……当年的那个元素妖精,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她转身,眼角余光落在星轨身上,眼神陡转淡漠,“我劝你不要怜悯不该怜悯的人,否则也会一败涂地。”
“你……”星轨猛地站起,正想追问。
少女却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好好感受伽兰德的夜吧,以后或许就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仪器的光芒照耀着昏暗的实验室,数十个光幕映照着伽兰德城中各个角落,巨细一览无遗。
奥睿科尔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中央的光幕,那里所映照的,正是星轨之所在。
“这小子,一整晚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奥睿科尔半躺在椅子上,“怎么跟他师傅一样的麻烦磁石体质?”
弗艾尔站在他的身后,目光却是一直游离在屏幕之间,“有追踪到刚刚那个和星轨用了一样名姓的少年下落吗?”
“没有,对方很清楚伽兰德的监控系统。”奥睿科尔道:”相较于那个少年,我对这个女的更感兴趣些。“
他所指的,自然是刚刚和星轨一番长谈的‘元素妖精’。
“你也认为她不是菲拉.提亚?”弗艾尔问。
“不,我觉得她是。”奥睿科尔摸了摸下巴,死鱼眼中罕见的泛着光芒,“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潜神之术……”弗艾尔说出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