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出了事,他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宴疏同被他说得一阵阵后怕,眼圈有点发红。
段抛没听到他说话,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小孩在偷偷吸鼻子,哪里还能继续说下去。
看宴疏同的样子,段抛也能猜到,只怕是他自己现在的情绪,都处在后悔和害怕之中。哪怕他不说这些,宴疏同应该以后也不敢再有这么冒险的举动。
可段抛还是说了。
他需要让宴疏同知道,他身后还有那么多在乎他担心他的人。
段抛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就在你身边么,不是吗?”
宴疏同委委屈屈地回搂住他:“我昨天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和秋姐,还有大家担心的。”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段哥,你不要生气,你别讨厌我。”
“我没说讨厌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昨天有多危险。”
这一搂,段抛才发现宴疏同身上太烫了。
宴疏同刚刚抱着他隔着沙发的,两人也没接触多久,再加上他是刚醒来。
段抛虽然感觉温度有点高,但以为是他睡觉的缘故,所以没当一回事。
“同同,你起来一点,让我看看。”段抛身体往后退了退,用手量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你发烧了。”
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带回了卧室里,“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个医生。”
宴疏同被他说了发烧,才意识到他醒来以后感觉到浑身酸疼,脑袋晕眩,不是因为前一天的脱力,而是生病了。
可他不想段抛离开,就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你能不能,在这里打电话叫医生?”
段抛坐在了床边:“不想我走?”
宴疏同点点头。
段抛第一次被他这么依赖,心里又高兴又后怕,回握住他的手之后,就给附近的私立医院打了电话询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怕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段抛依旧能让医生上门来看病。
医生给宴疏同打了一剂退烧针,然后留下了两盒感冒药。
段抛让他再睡会儿,但宴疏同才睡醒,尽管身上很累,可精神却怎么都不见疲倦。他就握着宴疏同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宴疏同侧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退烧药的药效总算是上来了。他在朦胧的睡意中仰头,看到了男人的下巴,以及下面性感的喉结。
他没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段抛猛地抓住他作乱的手,呼吸一滞,“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