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适合这样修身的长款风衣,肩颈线清晰,腰线轮廓若隐若现,非常赏心悦目,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妥帖,就像他整个人一样。
楚淮忽然就笑了。
就好像是找到了锚点一样。
之前一直浑浑噩噩坚持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为之甘之如饴的对象。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他问。
“你会选择老老实实接受前人的庇护吗?”
听到这个问题,宋引墨嘴角勾了勾。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然代价很大,风险很大,但现在看来,并非没有一试的可能。
他偏过头,嘴角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抱歉,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就没怎么听过他们的话。”
所有的决定都是他自己做的,所有的路都是他自己选的。
他从没有后悔过。
楚淮盯着他的侧脸,昏暗的灯下这人白得越发晃眼,颈侧露出的一小节脖颈散落着浅痣,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他嗓音低沉沙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引墨又轻又缓地眨了眨眼,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知道……大概在说梦话吧。”
毕竟这种事对之前的他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头一回觉得自己也不能免俗,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用劲,想拉开虚掩的门。
还没打开门,一只温热的手从身后伸出来,牢牢箍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他感受到颈侧一阵刺痛。
……
“诶?学生会的门怎么关了,明明刚刚还看到有人的。”
对面,志愿者协会的同学看到学生会办公室紧闭的大门,心生疑惑。
“中午去吃饭所以锁了吧,我们也走吧,再晚食堂就要没饭了。”
“嗯,有可能,走走走!”
……
身后走廊里的嬉闹声从未有这么清晰过。
只是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
前襟的衣领敞开,纽扣蹦了几个,手腕被箍得有点疼,脖颈上一片麻痒刺痛。
鼻梁上的眼镜被摘掉了,就像是卸了层伪装。
耳边的鼻息很重,相互纠缠在一起。
身上的人把他抵在门板上吻得凶狠。
连带着……把他骨子里偏爱刺激的本性勾了出来。
隔着一道门,背后是走廊。
正值中午无人,安静地呼吸可闻,发出一点声音,都可能在走廊引起回声。
前面是办公桌,一沓一沓的文件还整整齐齐地堆叠其上。
往日一起共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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