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Elf,也是苏栾。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一只纤细素白的手伸了过来,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耳边的声音很远又很近,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样,但是温柔至极。
“你的头发乱了。”
陆泽川瞳孔一缩。
“这不是……幻觉吗。”
苏栾蹙了蹙眉,手直接往下移捏了捏他的脸,像是之前他捏他那样,力道重得像是在泄愤。
捏够了之后他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粗暴的,毫无章法的吻,像是要把对方嘴里的空气完全夺过来一样,带着点酒气,最后变成了血腥味。
“怎么,还是觉得我是假的?”
苏栾挂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颈,轻声喘息着。
“那我耳朵后面的标记你应该认得出来吧,你自己亲手画的,我还没擦。”
“你……”陆泽川顿了顿:“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个地方连容婉兮都不知道。
“听容姨说你又把自己关起来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人影,她托人去查了你名下的房产,然后我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找人定位了你的手机。”
苏栾捧着他的脸,一脸严肃:“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你。”
陆泽川没回答,移开了视线。
苏栾抿了抿唇:“是因为病严重了?”
“不是病。”陆泽川把他放了下来:“只是情绪有点不稳定而已。”
直到这时,苏栾才看清他手上戴着的铁制链子,上前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那你为什么要在家里戴着这个!”
他顿了顿,看向客厅外的露天天台,反应过来了。
“你怕自己跳下去?”
陆泽川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这间房是他六年前拍第一部 戏的时候买下来的。
他陷入躁郁周期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往高的方向走。
所以他干脆把这间公寓的顶层买了下来,安装了完备的保全设施,一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的时候,他就会跑到这里。
但是这么多年,他来这间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是不是!”
“前几年的时候,是有跳下去过几次。”
但是因为手上戴着链子,底下还有防护网,所以他在半空中吊了几分钟,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然后又自己重新爬了上去。
原本这种事情他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说的,就连容女士也不知道,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
苏栾抿了抿唇,研究了一下手上这个链子。
“钥匙呢?”
“被我锁起来了。”
“锁在哪儿了?”
……
兜兜转转,在这间房里绕了一大圈,拆了好几个锁,最终苏栾把手上这个链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