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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三和谢秋莹两人在主世界虽然各有天赋,直达四阶后期,却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深知没有势力,没有力量,会有多么艰难。
到了后期,更是每进一步,都千般艰难万般痛苦。
所以,当苏辰以其展露出来的天纵才华,以赌约的名义邀请追随时候,乔三也没有多做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一来是有些惺惺相惜,二来,却是有着抱团的心思。
无论如何,这位能够在南江地区以一敌十,一剑横扫的少年,终究是个强者。
值得追随。
身为名义上的左家客卿,跟谢秋莹一样,乔三的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着自矜和自傲。
他并不觉得自己要低人一等,而是有着盟友的心态。
自认实力强大,对未来的左家极为重要。
新兴的左氏家族人丁稀薄,又处于外无援手的地步,怎么看都要特别倚重于自己等人。
这是一份互相依靠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就如古时春秋战国时期大家世族的门客。
得到需要的,付出自己的才华与武技。
大家各取所需,并不涉及忠诚和人生前途。
合则留,不合则去。
乔三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人会天生甘愿自居人下,除非胸无大志。
但是,今日此时,在晨光熹微之中,他看着不远处那一袭白衫,披洒头发的青年,心中无端端的起了一丝变化。
“也许,真心做为他的追随者也是不错,看他进步的速度,未来绝对无可限量……”
前期付出越多,事后得到越多。
乔三无数次的穿越位面,在南江地区散人堆里苦苦熬到了四阶后期,哪里不明白他心我心的道理。
“得改变一下行事方法了。”他眼神波光一闪,悄悄的下了个决定。
突然,感觉到身边气氛有异,他转头一看,愣了愣,就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原来,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想得太多,顺其自然即可,谁都不是傻子,这一方面,谢姑娘比我更要纯粹。”
他看见谢秋莹的目光。
那是一种闻道而喜的敬服。
她正盯着场中的苏辰,看着对方调匀呼吸,体悟精神,眼睛一眨都不眨,面上还悄悄的腾起一丝丝可疑的红晕。
简单来说,这姑娘发花痴了。
感觉到乔三在看自己,谢秋莹霍然惊醒,笑了笑恢复了自然,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她拢了拢肩上秀发,施施然迎了上前,笑着道:“看我昨日被那白虎肉食补得头晕脑胀了,竟忘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禀报,不知会不会误了公子的大计?”
苏辰诧异的看了谢秋莹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笑起来似乎更显柔和,往日里的那股锋锐也悄悄的淡去了几分。
“我有什么大计,无非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在金华地区,把所有实力全算进来,咱们还是处在弱势的,更不用说这个位面天下,有很多东西都还没露出水面,却是不好太过自大。”
他微微琢磨了对方语气中的“禀报”二字,心里若有所感,轻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秋莹你就尽管说来,莫非是抓到了那些书生准备造谣生事?”
“公子果然知道,也是也不是,那几位书生乃无根浮萍,成不了什么事,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个藏得极深的黑手……”
她把商人张晋的事情大略说了下。
“你做得对,读书人的事情不用理会,我自有应对,那商人只是遥遥盯着就行,暂时不要行动,免得打草惊蛇……金华城太过风平浪静,反而有些不好,我就指望着那家伙引出什么大鱼来。”
如今的形势很明显。
因为张家突兀发难,左明月半路截击宁家家眷的事情,让苏辰的身份提前暴露。
也引得封无月借势于白虎堂,悍然发动杀局。
这两件事情,虽然被苏辰以自己的绝强实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全部解决,却是有些隐患。
他看起来是大获全胜,实际上,也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就如同一个雪亮大灯泡,落入所有有心人的眼里。
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从此以后无论是谁,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肯定不会前来招惹。
威慑力增加了,比如聂知府,就不敢挑事,只能敬着顺着,心里不爽也只能忍着。
而不好的地方就是,敌人在发动之前可以从容设计,暗中图谋,等到大势以成,那就极为不好对付。
为了化被动为主动,苏辰就有必要抓住一切机会,查出隐患,然后顺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