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要和他们去唱k吗?”
她说:“不了,有点累。”
意料之中的回答,以她平时的作息,这个点她也差不多困了,但我此刻不想和她一起回去。
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给她,给她微信发了地址,让她自己回。
她看着手心里的钥匙问:“你不回吗?”
我才不和她回呢,现在只想和社团的人疯玩到凌晨。
我解释得随意,直说社团有事,没那么快回去。
倒是希望能从她眼里看到一点点失落,然而并没有,她说“好”后就用中指勾了钥匙上的银环,背好自己的包,准备和我一起走。
从烤肉店出来,一大群人走在前面,我跟在他们身后一群人,这次没有选择去拉顾星南的手。没曾想社团的人自动自觉和我们隔开大约一米多的距离,好像怕打扰我们一样。
他们和顾星南是反方向,我想往前走,步子却不听使唤地往顾星南的方向去。
“你不去吗?”社长在我背后喊,顾星南听到声音,站定脚回头有些惊诧地看着我,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过来。
现在想掉头回去已经晚了,我只好对社长说:“晚点到,你们先去。”然后往顾星南那里走去。
闹哄哄的声音逐渐远去,还没走几步路,顾星南说:“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也可以。”
我们并肩走着,挨得近,她的胳膊时不时会碰到我,手背也是。
来往的车辆有点多,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想拉她手的冲动,心里明白对顾星南示好没有半点用。
“没事,走吧。”我先她一步往前走,不愿再与她并肩。
顾星南叫了辆车,定位显示还有两三公里,五六分钟的车程,我等得煎熬,脑内全是她说的那句话,挥之不去,让我感到烦闷。
她站在路灯下,暖黄色的灯光柔柔照在她身上,方领衬得她的锁骨愈加好看,锁骨中间微微凹陷,两侧的骨突像莹润的白玉。
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一块的话,也许很快就会被搓红吧。我只能停留在想这一层面。
她看着自己手机,浑然未觉我对她的关注。
我们的沉默成了常态,这样不远不近的尴尬状态要保持多久,我真的很想将她拉进怀里,强硬地让她对我说喜欢我之类的话。
骗骗我也好。
车子到了,临上车前她回头看我一眼,踌躇着,好像想说些什么话。
最后她对我说:“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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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人鬼哭狼嚎,分不清到底是在唱歌还是在嚎丧。
李随行说是要搞热全场气氛,拖上陆勋上场后,一开口就是《死了都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