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屠浮,一边发着脾气,脚下还晃了晃,又一副站不稳的样子,难受的弓着腰,将自己的脑袋搭在山念的肩上,仿佛气极了一般,双臂紧箍住山念的腰,
“我做错了什么?我又说错了什么?你不理我!你为什么不理我?”
声音委屈巴巴的,仿佛山念不出藏书阁,他就不能进去了一般。
山念努力的撑着背后屠浮的身子,将他往院子里带了带,叹道:
“我并没有不理你,师兄,你新接任峰主,必然要有许多的事情忙,哪里能整日将心思放在这些个......”
她斟酌着,不知该怎么形容下去,寻常兄弟情谊,也同她与屠浮这般吗?不过几日不见面,他就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将将见面,便是埋怨了她好几回。
可他上回,也赌气一个月不见她,不管她,这件事又如何算?
山念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女子心性,总觉得她与屠浮之间这般的兄弟情谊,太过于缱绻小意,不够大气。
然而说出来,又太伤屠浮的心。
他素来是疼她的,也素来爱与她相黏,两百多年,山念仰仗屠浮,依赖屠浮,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可最近吵得太过于频繁,许多之前不曾发觉的问题,如今也翻出了水面。
说着时,山念已经半拖半背,将屠浮弄回了他们的小院子。
夜色依旧,山中寒凉,萤火点点,似与空中繁星连成了一片,萦绕在屠浮与山念之间。
屠浮的身子往后一倒,带着山念一同滚落在了地上。
她又起身来,拽起醉醺醺的屠浮一路往屋檐下去,将将踏上光洁的木廊,又被屠浮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