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一脚跨过门槛时,忽听方中之人再道:“唯心不静,何以修行?自去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五十遍。”
那往常被罚抄经便叫苦连天的小沙弥,居然连声应了,迫不及待要去抄经一样,没走两步甚至跑了起来,似乎这屋里的东西比抄经还要可怕千倍万倍。
“Cut——”
褚婪交代完下一场的机位,脸色不错。
这几场拍摄比较顺利,尤其是只有安笙和宴纪和出演的片段。
只这一场新加入的一位选手演小沙弥时,费了一番功夫磨合。褚婪先是指导了这位演艺圈新人,如何让端着盘子的手抖得自然而不那么刻意,又前后拍了七八次,才勉强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从专注工作的状态中出来,褚婪不由又将心思转到安笙身上。
他望着不远处正手捧纯净水瓶补充水分的女孩,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她。
连圈里的老人跟宴纪和搭戏,都有不少被全程压制,跟不上节奏的。安笙作为一个新人,却几乎没掉过链子,这属实不可思议。
他从业也时间不短了,这些年各类片子也拍了不少,接触过的圈里有名气没名气的演员更是不知凡几,但进步这么快的,除了当年已经包揽多项大奖,虽然无缘见证但据说同样在演技上进步神速的宴纪和,安笙这还是头一份。
这个女孩初见便以精灵般,不似凡人的美貌迅速征服了他,再接触却发现软绵绵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反差极大的,不羁,甚至称得上无情的心。
这种矛盾的组合,又为她笼上一层薄雾般的神秘魅力。没人可以预知拨开迷雾后,等待着的是神明的恩赐,还是致命的危机。
而此刻,褚婪只觉得这层雾又浓了几分,却该死地,让他更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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