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幽:“救,也不需如此,试问,哪位大夫看病要把病人衣服都脱了?”
“你.!哼……”女子一时语塞,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宣幽接着说道:“姑娘,莫不是有隐疾?”
女子:“你才有病!”
宣幽:“一见男子则欲去其衣之隐疾?”
女子:“你!你!你太过分了,我韩灵若才没有病,我好心救你,你竟然.你竟然以怨报德,医者,对病人,不对男女,如果病人需要开胸、刮骨、剖腹,难道就因为男女有别我就不医了,看着他死吗?”
宣幽:“那你可以不自己动手,请别人帮忙呀,姑娘,恕我直言,女子,要矜持,你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嫁人?”
韩灵若用圆圆的大眼睛瞪着他:“方圆百里只有我一户人家,你叫我去哪找人去。”
宣幽:“太可怕了,我要是晚点醒,说不准你会对我做出什么,你快放我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韩灵若虽然生气,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宣幽的最后一句话,她听出了端倪,这一番吵闹只是想惹她故意生气,好放他走的激将法罢了,她才不会那么笨就上当。
灵若自小受父亲的熏陶,在治病救人方面很执着,执着到了一根筋的地步,只要是她医治的人,要么治到好,要么治到死,决不可能半途而废。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以你现在的身体,怕是未找到人,自己先趴下了,那又有什么用呢?待我治好你的病就放你走,如何?。”韩灵若起身,走到他面前,苦口婆心的劝着。
见她没有让步的意思,宣幽心里既感激又着急又不免有些愧疚,感激的是素昧平生的她这么尽心尽力的医治自己,焦急的是她太有责任心以至于现下不会放自己走,愧疚的是想做些什么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可现在时间紧迫根本无暇顾及,他更担心的是宇落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身体。
“韩姑娘,在下宣幽,刚刚多有冒犯,望请见谅,如此这番,实属无奈。”宣幽自觉尴尬的冲韩灵若眨了眨眼睛,暖暖的,满眼笑意。
“那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听话,我保你几日之内痊愈,然后你再去找你的宇儿,好不好?”韩灵若看着他,信心满满的说着,她对自己的医术是很有自信的。
宣幽:“我一定听,一定听,一定听,那,韩姑娘,说说你救我的事吧,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比如,带着黑色兜帽的人?”
韩灵若思索着,“我只知道太子殿下宫中的人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只有他们才会如此打扮。”
“什么方向,多远?”宣幽呼吸有些急促。
韩灵若“:“不很远,这里一直向东走就能到。”
宣幽颔首:“宣幽多谢韩姑娘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照顾我肯定累坏了吧。”
“这还像句人话,好好在药桶里泡着,虽然这滋味不好受,但是这已经是最快的方法了,你要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我明天早晨再来看你。”韩灵若叮嘱完,见他很配合的样子,稍稍放心些,离开药房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是夜,宣幽静静的穿好衣服,沾着浓浓的药汁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后,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急忙上路了。
……
山上,太子宫中。
敖宇翔斜倚在床边看着宇落安静的睡着,自归来后,他夜夜尽是如此看着。
韩太医说不是昏迷,只是沉睡,她身体虽弱,但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何时会苏醒,或许是她体内的七重结界封印护住心脉,毒虽未伤及心脉,却还是存留在体内。
此毒,难解……
翌日,
韩太医来给宇落换药,一个丫鬟在旁站着。
默走到门外,隔着门说道:“殿下,默有事禀告。”
“殿下不在,默,留步,我有话问你,”韩太医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丫鬟去照顾宇落。
丫鬟应着,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拿来锦帕帮她擦拭着,当擦到脸颊的时候,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丫鬟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宇落的小脸看,半晌,没有动静,心想也许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
俩人来到宇落寝殿外的会客厅,韩太医问道:“默,殿下带回来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七重封印结界乃珈蓝一族先知的独门秘术,珈蓝一族失踪已久,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封印?”
默站在那里,没有做声。
“莫非,她是珈蓝族人?不能,不可能,珈蓝族人是红瞳,而她却是黑瞳。”韩太医径自嘀咕着,猜测着。
默本就话少,除主子和空之外他对别人都很少开口,大家早已习惯了默的静默,他若不说,别人便不会再问。
韩太医见默没有说话,不免有些担忧,现只盼殿下不要和珈蓝族扯上任何关系就好,他边叨咕着边出门去了。
默也跟着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等主子回来。主子让查的事已经查到了一些端倪……